僅道路遙遠,而且路上還盜賊橫行,尤其是汝南,那更是山賊盜匪橫行無忌之地,天子鸞駕涉險穿過汝南,萬一稍有閃失。臣等豈不是萬死難贖其罪?”
“這個無妨!”這次換徐晃開口了,沉聲說道:“請仲明先生放心,我們的隊伍雖然僅有一百餘人,但大都沙場經驗豐富,戰力遠超尋常山匪,不是徐晃亂誇海口,遇上三五百人的盜匪,無須躲避,就憑在下手中這口大斧,殺都能把他們生生殺散!”
“大人,我們還可以扮成黃巾軍矇混過關!”楊長史的親兵隊長李郎也迫不及待的跳了起來,拍著胸口說道:“不是小人吹噓,汝南一帶的賊情匪情,沒有人比小人更清楚,所有汝南盜匪山賊的黑話切口,小人也是一清二楚,上次主公改扮成黃巾賊深入汝南,剿殺何儀、黃劭和何曼這些黃巾巨寇,就是小人帶的路,主公派人和黃巾賊聯絡掌握他們的藏身地,也是小人出的馬還沒有一個黃巾賊識破!我們的隊伍改扮成山賊盜匪矇混過關,可以包在小人身上!”
“你能不能把嘴巴閉上?!”楊長史差點想把李郎掐死,鐵青著臉呵斥道:“胡說八道!讓天子改扮成黃巾賊或者山賊盜匪,虧你想得出來?你長几個腦袋了,敢在天子說出如此無禮的話?”
也知道自己的建議有些過分的李郎訕訕退下,不曾想漢獻帝卻主動說道:“無妨,楊愛卿不必動怒,李將軍的話也不無道理,朕雖不能扮做山賊盜匪,但扮做尋常百姓卻無礙,只要能穿過汝南與陶應愛卿的隊伍會合,朕可以微服南下。”
“天子,臣認為還可以下一道旨意,讓陶使君出兵汝南接應,如此一來,天子便可更快獲得陶使君的重兵保護。”董承也說道:“而且天子還可以使用前番招安韓暹胡才之法,只要穎川與汝南的盜匪有悔改之意,天子便可下詔赦免他們的罪行,徵用他們的隊伍護駕!”
“這事包在小人身上。”李郎又激動的跳了出來,興奮叫道:“汝南的大王小人基本上都知道,還有些大王小人還認識,小人可以替陛下去頒詔…………。”
李郎的話還沒有說完,就已經被咱們楊長史兇狠得可以殺人的目光嚇得把臭嘴閉上,然後楊長史又轉向漢獻帝行禮,小心翼翼的說道:“陛下,南下淮南與徐州陶使君會合一事,還望陛下慎重三思,微臣再斗膽請陛下重新考慮北上冀州……。”
“楊愛卿,你到底是徐州刺史府的官員,還是冀州的官員?”這次終於輪到楊長史的話被打斷了,漢獻帝很是奇怪的問道:“朕欲移駕徐州,你身為徐州官員,不僅不奉旨而行,還幾次三番反對朕移駕徐州,勸朕前去冀州,難道愛卿其實是冀州官員?”…;
楊長史徹底沒話可說了,期期艾艾了半天。楊長史才滿頭大汗的說道:“天子誤會了,微臣當然是徐州官員,只是……,只是微臣擔心擔心,擔心……,擔心徐州沒有帝王氣,載不動天子的萬金之軀。”
“愛卿妄言了。”漢獻帝笑了。道:“徐州沒有帝王氣,誰說的?朕的先祖劉邦,難道不是緊鄰徐州的沛縣人?況且。朕如果沒記錯的話,沛國郡目前也是被陶應愛卿治理吧,朕回到先祖皇興之地。有何不可?”
“事情怎麼變成了這樣?天子怎麼鐵了心要去徐州,陶應小奸賊到底有那裡好?”咱們的楊長史徹底的暈頭轉向了,打破了腦袋也想不明白,自己明明是想把天子忽悠到冀州向袁紹請功的,怎麼事情繞來繞去,竟然變成了天子要去徐州,還鐵了心的自己要求去徐州?
“朕意已決,就去徐州。”漢獻帝一錘定音,拍板道:“先過黃河,然後經穎川汝南去淮南與陶應愛卿會合。楊愛卿務須再謙,愛卿若是再勸朕移駕冀州,那就是愛卿不歡喜朕去徐州了。楊愛卿可速做一封書信送去淮南,向陶應愛卿告知朕的決定,再令陶應愛卿分兵接駕。楊愛卿,領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