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就是這個中年文士之前捂住了那個企圖大喊的少年嘴巴。緊接著,這個猥瑣文士又更加點頭哈腰的向劉皇叔行禮,操著一口揚州口音說道:“在洪揚,字仲和,拜見豫州劉使君,敢問使君何事傳喚?”
“好象是官場上的人。”劉皇叔觀察甚是仔細,發現這個洪揚對自己的稱呼和禮節絲毫不差,似乎是官場中人。當下劉皇叔又大聲說道:“原來是洪揚洪仲和先生,久仰大名了,敢問先生從何而來,到何處去?”
“稟使君,在下是揚州廬江城,在河內一帶以經商為生。”洪揚戰戰兢兢的答道:“只因李傕郭汜兵犯司隸,戰火波及河內,兗州曹孟德也出兵河內,與李郭二賊交戰不休,河內民不聊生,在下的商號與莊園也盡數毀於戰火,在下不得已,只得率領家人、家兵和商號夥計返回廬江躲避兵亂,還請使君明查,放在下等一條生路。”
洪揚這話用來騙別人或許有效,但是用來欺瞞劉皇叔那就是班門弄斧了,擅長識人的劉皇叔一眼就可以看出來,洪揚絕對是官場中人,他身後的隊伍中人也絕對不是普通的商號夥計和普通家兵,而是來自正規隊伍的官府士兵,其中一部分說不定還是一線戰兵!所以咱們的劉皇叔也沒有遲疑,馬上就大喝道:“大膽狂徒!竟敢在本官面前謊言欺人,你以為本官看出來?你是官場中人,你身後的隊伍,也是來自正規官軍!說,你們到底是什麼人?!”
“我是官場中人?”洪揚的臉色變了,趕緊搖頭擺手的說道:“使君誤會了,在下其實只是普通商人,在下身後的隊伍,也是保護在下家眷老小的家兵和商號夥計啊。”
“家兵和商號夥計?”劉皇叔大笑起來,指著洪揚身後的隊伍喝道:“家兵和夥計,敢使用官兵專用的環首鐵刀?家兵和夥計,敢手拿官府明令禁止百姓黔首持有的兩石硬弩?你可別告訴我,這麼多違禁武器都是你從路上揀來的!還有,你既然只是普通商人,為何以下官晉見上官之禮向吾行禮?!”
洪揚面如土色了,劉皇叔則得意的看了洪揚一眼,忽然又猛然提高聲音喝道:“說!你們到底是什麼人?再不如實交代,吾身為朝廷冊封的豫州刺史,可就要下令將汝等拿下拷問了!”
洪揚身後的隊伍再次出現騷亂,一名健將還匆匆提斧上馬,看模樣是打算出陣交戰。可就在這時候,洪揚忽然哈哈大笑起來,背手肅立一掃之前的猥瑣氣質,彷彿很是胸有成竹的大笑說道:“玄德公果然名不虛傳,好眼力,好判斷,不錯,在下確實是官場中人,我身後的隊伍,也確實是正規官軍!”
“哦,敢問大人尊姓大名?在何處任職?”被洪揚的不凡氣度所奪,咱們劉皇叔的語氣也趕緊放緩。
洪揚向劉皇叔拱了拱手,換了一副穎川口音,微笑說道:“不瞞使君,在下其實姓辛名評,字佐治,冀幽並三州州牧、瞿鄉侯袁紹袁本初麾下官員,先任本初公長子大公子袁譚的軍中祭酒,後蒙大公子舉薦,主公超拔,現任冀州治中從事一職!”
“原來是佐治先生!”劉皇叔這一驚非同小可,趕緊翻身下馬,拱手行禮,恭敬說道:“久仰先生大名,今日得見,備三生有幸矣。”
“不敢!使君過獎了。”辛評還禮,又正色說道:“使君勿怪,世道紛亂,真偽難辨,還請使君出使朝廷頒發的官防印信,證明使君真是劉備劉玄德。”
“這……。”劉皇叔有些傻眼,猶豫了一下才苦笑著答道:“先生勿怪,在下久經戰事,惡戰連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