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譚還是急了些,不管怎麼說,陶應畢竟還是大袁三公的女婿,娶的又是大袁三公最疼愛的女兒,所以大袁三公倒也沒有立即考慮與女婿斷盟,馬上放曹老大去咬自己的女婿,只是揮手說道:“此事容後再議,天子的事,看陶應小兒怎麼給吾答覆!如果他要是敢不聽話,哼!”
袁譚面露獰笑,一直屏息靜氣的小袁三公使者舒邵也鬆了口氣,趕緊抓住機會雙膝跪下,向大袁三公磕頭說道:“袁公,淮南之事,還請袁公主持公道,我家主公之前確實對袁公有些許不敬之處,可是我家主公畢竟是袁公你的親弟弟啊,那陶應入寇淮南之後,到處殺人放火,荼毒百姓,殘害無辜,我家主公讓小使稟奏袁公,只要袁公出面制約陶應,讓他退出淮南返回徐州,那麼我家主公願獻給主公糧草十萬斛,彩匹千鍛,黃金白銀各千斤!還願……。”
“主公!主公!大事!大事!”舒邵求饒服軟的話還沒有說完,替大袁三公掌管文書的主薄陳琳就已經急匆匆的衝了進來,手裡拿著一支信鴿攜帶的細竹管大聲叫道:“主公,天子!天子有下落了!”
“這麼快?已經確認天子抵達汝南了?”大袁三公楞了一楞,心說這才幾天時間,天子抵達汝南的訊息就能送到冀州?
“天子沒有去汝南!”陳琳跺腳大叫道:“主公,我們可能中計了!我軍細作探報,曹操的隊伍剛過了黃河,馬上就請出了天子鸞駕,我們的細作還在迎駕人群中親眼看到了天子和皇后!目前曹軍已經護著天子鸞駕到穎川去了!”
“天子真的在曹軍隊伍中?!”所有人都驚叫了起來,大袁三公目瞪口呆,袁譚和袁尚目瞪口呆,審配、逢紀和郭圖、辛評也都目瞪口呆,足智多謀如田豐和沮授也是張口結舌,全都不敢相信曹老大會心狠手辣到這個地步,竟然連親如手足的大袁三公都敢坑都敢騙?!
“轟隆”一聲巨響,怒不可遏的大袁三公一把將面前案几掀得飛了起來,還恰好砸在正跪在大袁三公面前的袁術軍使者舒邵頭上,把舒邵當場砸昏了過去,接著大袁三公又瘋狂怒吼起來,“曹阿瞞!我操你孃的十八代祖宗!我對你都這麼好了,你竟然還敢騙我?竟然還敢騙我————!!!”
“父親!”袁尚也很會抓機會,馬上衝到大袁三公面前雙膝跪下,痛哭流涕的說道:“父親,現在孩兒終於敢說了——有人看到,曹賊使者送假口供到冀州欺瞞父親之時,曾經先到幾位冀州官員府中拜訪!第二日這幾位官員又力勸父親相信曹賊解釋,幫助曹賊劫駕南下,此事還望父親深查!”
這次終於輪到郭圖和辛評面如土色了,那邊審配和逢紀則一掃之前的沮喪軟弱,微笑著異口同聲的向郭圖和辛評問道:“請問公則先生,佐治先生,當初不知是誰在主公面前用人頭擔保,說曹賊一定沒有劫走天子的??”
“天子竟然真在曹賊軍中?”歷來就和曹老大不對付、同時又是堅決迎駕派的沮授也是大為懷疑,跺腳道:“如果讓三公子在河內繼續打下去就好了,現在曹賊把天子劫到遠離冀州的穎川,再想奪回天子就是難上加難了!”
“曹阿瞞!你給我等著!你要是敢不把天子交出來,就別怪我不念多年的交情,和我女婿聯手收拾你!!”怒不可遏的大袁三公仰天怒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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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上!讓信使騎最快的馬!多帶輪換戰馬!追上之前派出的信使!”同樣是收到了劉皇叔把漢獻帝獻給曹老大的訊息後,咱們的陶副主任也是語無倫次的大吼,“子敬,馬上重新寫一封書信給袁紹,告訴他,我根本就不知道天子南下淮南的事!再告訴袁紹,就說我當初只是對楊宏有秘密交代,讓楊宏在機會合適時勸說天子北上冀州,其他的我一概不知道!讓曹賊長一百張嘴也說不清去!”
“再有!馬上準備繼續南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