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多?”陳應一驚,忙低聲向陶應提醒道:“主公。這可是足夠我軍主力隊伍使用兩月以上的糧草。不是小數目。”
“媽拉個巴子!想不到孫賁和吳景這兩個無名鼠輩還真有點道行,還真小看了他們。”陶應有些意外的罵了一句髒話,稍一盤算後,陶應又獰笑說道:“如果他們不怕和談成功後隊伍被山賊江匪襲擊的話,那就讓他們的使者來吧,我倒要看看,孫賁吳景這兩個還能玩出什麼花樣!”高順派來的傳令兵這才唱諾。趕緊回城去向高順轉達命令。
又過了一段時間,當劉偕和韓鼎等守軍將領的人頭先後被徐州各軍送到陶應面前後,高順的隊伍也終於送來了五花大綁的劉曄與孫吳軍隊的談判使者,同時讓足智多謀的陶副主任萬分驚奇的是,孫吳軍隊派來使者,竟然是一個年齡僅有十四五歲的瘦削少年。還有一個僅七八歲大的可愛小姑娘,一張小臉被濃煙燻得青一道黑一道也難掩稚嫩秀色,一雙可愛的大眼睛忽閃忽閃,不住打量陶應五官容貌,似乎對陶應也是萬分好奇。
驚奇萬分的不只是陶應一人,甚至就連之前始終沉默不語的賈詡都有些動容,忍不住開口向那瘦削少年問道:“你就是孫賁吳景派來的使者?這個小姑娘又是誰?怎麼也隨你來了?”
“回稟這位先生,晚輩正是孫吳軍隊使者。”瘦削少年很有禮貌的回答。又拉著那少女向高坐正中的陶應單膝跪下。拱手行禮說道:“烏程侯孫堅次子孫權,攜家妹孫尚香。拜見世兄陶使君,世兄金安。”
“孫權?!”陶應的眉頭動了一動,這才發現眼前這個瘦削少年確實如傳說中一樣,眼珠子的顏色有些偏淺呈藍,頭髮的顏色也偏淺呈紫,似乎患有色素失調病症一般。再轉眼去仔細打量孫尚香的小臉蛋時,陶應今天飽受摧殘的小心肝終於有些痊癒了,暗暗歡喜道:“不錯,長大了不會比我的幾個老婆差。”
悄悄嘀咕完了,陶應這才故意哼了一聲,徉做不滿的問道:“世兄?我陶家與你孫家,有這樣的交情?”
“世兄考教小弟了。”孫權毫無懼色,不卑不亢的答道:“家父孫堅公與世兄的父親恭祖公同朝為官,同殿為臣,還曾聯手破過黃巾妖賊,小弟稱使君一聲世兄,似乎並不為過吧?況且小弟還曾記得,當年世兄與家兄孫策孫伯符會面之時,也曾是以兄弟相稱。”
“有這事嗎?”陶應對這件事還真沒有印象了,不過孫權的這番話卻讓陶應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史書上說的孫權十五歲出任縣令絕不是在吹牛,這傢伙確實少年老成得近乎可怕。稍一思索後,陶應也懶得和孫權在稱呼上浪費時間,點頭說道:“那好吧,算你的稱呼過關了。”
說罷,陶應又故意扔下孫權不管,轉向被五花大綁送來的劉曄笑道:“子揚先生,咱們又見面了,真是想不到,我們這一次見面竟然是這樣的情景,竟然是孫賁吳景兩位將軍將先生捆了送來,世事之無常,真是讓人唏噓啊。”
“使君誤會了。”劉曄艱難的欠身行禮,苦笑說道:“決定將在下捆了送來獻給使君的,不是孫賁與吳景二位將軍,而是這位年少有為的孫權兄弟,少年英雄。”
陶應的眉頭又抖了一下,再回頭去看孫權時,孫權也不臉紅,馬上向陶應行禮解釋道:“世兄勿要見怪,是這位劉曄劉子揚自己先承認,說他之前為了協助淮南賊軍抵擋世兄天兵,沒少為淮南賊軍出謀劃策獻計佈置,與世兄結下了累累深仇,城破之後擔心世兄不肯相容,請求我軍帶他突圍——小弟仰慕世兄久矣,聞訊後不曾憤慨,這才力勸舅父與堂兄將其擒下獻與世兄,一來請世兄盡情出氣,二來也表達一下孫吳隊伍的求和誠意。”
“把所有責任都推光了,少年英雄啊!”陶應、賈詡和劉曄等滑頭都在心裡由衷的讚了一句,不曾想孫尚香也附和了起來,用甜糯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