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價艱難來到位於城東的孫吳軍營時,孫吳駐地上雖然也是火頭四起,但中軍營地卻還是被孫賁吳景的嫡系隊伍牢牢保護著,幾支小股的亂軍試圖靠近中軍營地,也都被這些親信隊伍殺散,只能是遠遠的扔幾支火把然後撒腿就跑。劉曄見況大喜,趕緊讓士兵大喊著自己的身份與來意上前,靠進營地與孫吳隊伍交涉瞭解情況。
率領孫吳嫡系隊伍保護家小的當然是在淮南沒有官職的孫策叔父孫靜。劉曄與孫靜有過數面之緣,形勢危急至此,孫靜也沒有計較之前的仇怨,所以劉曄很順利的就進到了中軍營地,見到了孫靜和孫家的一群小輩。剛一見面。不等劉曄開口,孫靜就已經搶先劈頭蓋臉的問道:“子揚先生,你見到吳太守和伯陽他們沒有?”
“幼臺先生,這正是在下打算向你問的問題。”劉曄苦笑了,道:“在下還以為幼臺先生能知道孫吳二位將軍的下落,好不容易才來到此地。結果沒想到幼臺也不知道他們的下落。”
“收到陶賊出兵的訊息後,他們就披掛領兵進了城內,然後就再沒有回來過。”孫靜沉著臉答道:“期間只有吳太守派人來報了個信,說他正在率軍平叛,讓我保護好家小耐心等他平亂結束。”
“等平亂結束?”劉曄又是一聲苦笑,轉身去看看已經越來越混亂的合肥街道,剛想長嘆,不曾想一個略帶稚氣的聲音卻搶先說了他想說的話,“這場叛亂不可能平息了,叛亂的人太多,外面又有強敵接應,不可能平亂成功了。”劉曄驚訝再回頭,卻見說出這番話的竟然是孫堅的次子孫權。
“權兒,閉嘴!你又在胡說什麼?”孫靜怒喝道:“你堂哥和你舅父正在浴血奮戰,不許說這些喪氣話!”
孫權閉嘴,表情無奈的低下腦袋,劉曄卻是心中驚奇,心說此子見地不淺,恐怕還在他的兄長與長輩之上。然而更讓劉曄驚訝的是,孫權忽然又抬起頭來,神情緊張的向劉曄問道:“劉先生,請恕晚輩無禮,敢問先生一句,對於目前形勢,橋蕤橋將軍有何打算?”
“權兒,不得無禮,這是你一個小孩子應該問的嗎?”
孫靜又開口呵斥,劉曄卻對孫權的年少老成益發感興趣,索性坦然答道:“橋將軍打算讓吳景孫賁二位將軍負責平叛,他負責守城,只要孫吳二位將軍能夠迅速平息叛亂成功,那麼合肥城就還有希望。”
孫權呆了一呆,抿了抿嘴想要說話,結果強行忍住,但臉上的神情卻清楚寫著兩個字——完了!
“子揚先生,不用理這小孩子,請子揚先生指點,現在我們應該怎麼辦?”孫靜焦急問道:“我們是留在這裡等候?還是衝出去尋找吳太守和伯陽賢侄?”
“當然要留在這裡,現在外面那麼亂,一出去就肯定要被衝散,只能留下等候!”劉曄和孫權異口同聲的回答,然後劉曄又一次驚訝的看了孫權一眼,這才補充道:“幼臺先生請放心,吳太守和伯陽將軍他們發現情況不對,一定會回到這裡與你們會合,所以你們絕不能離開此地,不然的話反而更容易失散。”
孫靜點頭,如釋重負的鬆了口氣,恰在此時,又有一小股亂軍試圖衝擊孫吳軍隊中軍營地。孫靜不敢怠慢,趕緊過去指揮隊伍阻攔,還好這一股亂軍的人還是不算很多,衝了一次發現營地守衛嚴密,便也沒有碰硬石頭,罵了幾句髒話就揚長而去。孫靜和劉曄等人剛鬆了口氣時,喧譁聲中。吳景終於領著不到兩百計程車兵撤回了營地,孫靜等人見了大喜,趕緊讓士兵開啟中軍營門。眾星攢月一樣把吳景迎進了城裡。
“吳兄,情況怎麼樣?”孫靜迫不及待的問道:“叛軍到底有多少人?能不能把局勢扭轉過來?”
“叛軍有多少人?”身上本就有傷的吳景一邊扯去左袖,讓士兵替自己重新包紮在戰鬥中扯裂的傷口。一邊苦笑著說道:“所有丹陽賊都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