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這個張勳,他的作戰特點是喜歡鬥陣,擅長指揮正面決戰,在正面碰撞中運用兵種搭配與靈活戰術克敵制勝。喜歡以多勝少的兵家正道,不是很好對付。但也沒關係,我軍兵力是張勳的一倍以上,精兵數量也遠比張勳為多,就算正面對決,張勳也絕不是主公的對手,”
“象打星際一樣,擅長微操作?”陶副主任嘴裡又冒出一個新詞語,盤算著問道:“那以將軍之見,我軍兵臨歷陽後。這個張勳會選擇什麼的戰術,是出城野戰打他最擅長的正面決戰?還是象你一樣死守歷陽城池,給袁術爭取時間?”
“這個……,末將說不準。”橋蕤猶豫著答道:“之前袁術給末將的命令是死守合肥爭取時間,現在給張勳的命令也十有如此,但歷陽城外江岸上有著陳芬的水師營地,張勳如果遵從命令放棄野戰堅守城池,水師戰船又無法撤往城內,情況頗為自相矛盾。所以末將就算對張勳所知甚深,也無法判斷他這次會選擇什麼戰術。”
“收到命令要死守歷陽爭取時間,城外卻有陳芬的水師營地?”陶應複述了一句,然後笑道:“是有點自相矛盾,不過沒關係,這是張勳應該頭疼的問題,我們犯不著為他操心,只管繼續前進就是了,到時候看張勳到底選擇什麼樣的戰術再因地制宜,後發制人。”
橋蕤點頭,還微笑道:“出城作戰沒有軍力優勢,閉城死守又有城外的水師營地拖後腿,想必末將那位老朋友張勳將軍,這幾天晚上是說什麼都睡不著覺了。”
………………
因為猶豫不決而睡不著覺的又何止可憐的張勳將軍一人?收到了徐州主力出兵歷陽的訊息和陶應邀請自己出兵夾擊張勳的書信後,駐紮牛渚的劉繇劉刺史也是足足一天一夜的沒有閤眼,實在拿不定主意到底是否接受陶應的邀請,小袁三公派來的密使更是隻差沒在劉繇面前自殺明志,許以無數的錢糧財寶,以唇亡齒寒之理苦苦懇求劉繇棄陶應而從袁術,出兵幫歷陽的張勳一把,
劉繇麾下的文武將領也分成了兩派,一派認為劉繇軍應該遵循盟約出兵接應徐州軍隊,南北對進共同夾擊多年死敵小袁三公;另一派則是被徐州軍隊的強大軍力給嚇怕了,擔心小袁三公一旦倒下,那麼徐州軍隊的下一個目標搞不好就是劉繇軍,所以主張劉繇接受小袁三公的請求,出兵幫小袁三公一把,在劉繇軍北面建立一道緩衝牆,以免唇亡齒寒危及自軍安全。兩派各有各的道理,也誰也說服不了誰,連累劉繇本人更加的猶豫難決,更加拿不定主意,只恨陶應為什麼不先去攻打廬江給自己隔岸觀火的機會,偏偏來打歷陽逼迫自己立即站隊。
最後,劉繇麾下一個不是很得重用的謀士,一個叫做是儀的謀士的一番話,最終促成了劉繇下定決心,“主公,聯袁抗陶避免唇亡齒寒確實有理,可是主公想過這個問題沒有?假設我軍出兵幫助張勳抗擊徐州軍隊,那麼到了陸地戰場上,我軍又有多少把握打敗徐州軍隊保住袁術?徐州軍隊把淮南軍隊打得節節敗退,我軍連淮南軍隊都打不過,又如何能在戰場上擊敗更加強大的徐州軍隊?”
“既然如此,那我軍與其背盟毀約招來天下唾罵,最後還註定要在陸地戰場上敗給徐州軍隊,還不如堅定執行盟約,與實力強大的徐州軍隊聯手夾擊袁術,先除掉多年死敵袁公路,然後再憑藉長江天險與徐州軍隊抗衡,就目前的情況來看,陸地上我們不是徐州軍隊的對手,但是在水面上,徐州軍隊卻又未必能是我軍的對手。”
也正是聽了是儀這番一針見血的話。劉繇才終於做出了對他來說目前唯一正確的決定,拒絕了謀士許劭、薛禮等人隔岸觀火和建立緩衝牆的建議。下定決心幹掉了袁術使者,親自率軍北上與徐州軍隊聯手夾擊歷陽淮南軍。還主動派出了使者與徐州軍隊聯絡,約定聯手夾擊歷陽淮南軍的水師營地,表示自軍獨力負責水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