術等淮南軍文武都是低著頭一聲不吭,垂頭喪氣的任由小袁三公咆哮發洩,可就算如此,小袁三公卻還是不肯放過放過他們,罵著罵著忽然又一腳踢翻面前案几,指著閻象和金尚等人喝問道:“劉表軍那邊,有訊息沒有?他們到底什麼時候北上增援舒城?駐紮樅陽都已經四天了,劉表增援的訊息孤也當眾公佈了,他們為什麼到現在還是在按兵不動?”
“主公,派去與劉表軍聯絡的使者剛回來。”金尚戰戰兢兢的答道:“劉磐和黃射給我軍的答覆是他們的隊伍遠來疲憊,同時對廬江的地理路況很不熟悉。還需要休整數日,順便了解一下廬江的地形路況,所以暫時還無法出兵北上,只是請主公放心,再耐心等待數日,該出手時,他們一定會出手救援舒城。”
“藉口!純粹的藉口!”小袁三公更是怒不可遏。歇斯底里的咆哮道:“從水路順江而下,沒有走一步路沒有行一里軍,軍隊也需要休整?休整了整整四天不夠。還要再休整幾天?徐州賊軍的主力距離舒城已經不到四十里了,他們竟然還要孤繼續耐心等待?他們究竟要孤等到何時?!”
更加刺激小袁三公還在後面,儘管明知道小袁三公現在已經是憤怒到了極點。可是為了事後不被強行背黑鍋,負責與劉表軍聯絡的金尚還是又拿出了一道書信,硬著頭皮說道:“主公,除此之外,劉磐和黃射二位將軍還讓我軍使者捎來了一道書信,請求主公再撥一批糧草給他們犒賞將士,鼓舞荊州軍士氣……。”
“做夢!”小袁三公再一次瘋狂怒吼,“五萬斛糧食,金銀各千斤,綵緞一千匹和無數好酒好肉都已經送去了。他們還不滿足?還想繼續再要?真把孤當冤大頭隨意敲竹槓了!不給,絕對不給!”
金尚默默退下——金尚只是害怕將來喜歡推卸責任的小袁三公把沒有稟明所有情況的罪名推給自己,現在所有情況都已經說明,金尚自然不肯再觸小袁三公的黴頭。倒是主薄閻象不知死活,主動站出來說道:“主公所言極是。這一次是說什麼都不能再給了,劉磐和黃射這對匹夫的援軍,我軍也不用再去指望了。”
“不用再去指望了?”小袁三公果然把閻象當做了出氣筒,停止咆哮故意斜著眼看著閻象,冷笑著問道:“閻主薄,當初向劉表求援是你提出的主意。現在劉表老兒的援軍來了,怎麼又說不用再去指望了?”
“臣下萬死,當初力勸主公向劉表求援的人確實就是臣下,臣下獻策有誤,主公就是把臣下斬首問罪,臣下也絕無異議。”對小袁三公忠心不二的閻象坦然認罪,接著閻象又雙膝跪下請罪道:“但臣下當初力勸主公向劉表求援,也是出於對主公的耿耿忠心,覺得劉表應該會擔心唇亡齒寒,有可能出兵幫主公一把,所以才懇求主公試上一試。但是到了現在,臣下才發現自己太低估劉表了,低估了劉表的臉皮厚度,也低估了他在騎牆觀風這方面的老奸巨滑。是臣下錯料了敵人,臣下罪該萬死,請主公治罪,但是錢糧軍需這些東西,就請主公不要再白白浪費了,劉表的隊伍已經不可能再救我們了。”
小袁三公並沒有急著治閻象的罪,而是疑惑的問道:“劉表老兒的援軍已經抵達了樅陽,距離舒城只有一百六十里,你為何認定他一定不會再救我們?”
“因為劉表此次出兵,不是來救舒城的,而是來觀望風色混水摸魚的。”閻象磕頭答道:“若臣下所料不差,劉表本無救援淮南之心,也沒有與徐州賊軍翻臉開戰之膽,讓劉表下定決心出兵廬江的人,應該是袁紹袁本初。”
“那個妾生家奴?”小袁三公的臉色又變了,同時也更疑惑了,道:“你在說什麼,孤怎麼一點都聽不懂?讓劉表老兒下定決心出兵廬江的人,是遠在千里之外的那個妾生家奴?”
“主公恕罪,雖然臣下不願承認,但事實很可能就是這樣。”閻象無奈的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