悔青了,以至於當著陶應的面就唉聲嘆氣了起來“難怪,難怪荊州軍隊吃了那麼大的虧,竟然還選擇了徐州大軍和解,原來……。在下也真正是無能,在下真該早點想到這點的。”
“閻主薄不必過謙,其實你也很了不起。”陶應笑著說道:“閻主薄的二虎競食之計之毒辣,不僅荊州軍隊完全中計,在下雖然識破了先生妙計,卻也不得不硬著頭皮跳進陷阱,倒也不是在下狂妄,天下能把我逼到這一步的人,絕對是屈指可數!而且閻主薄此計還有後著,挑起我軍與荊州軍衝突,又乘勢將李術將軍安插到我軍之中,為貴軍從中取事,我軍之中如果不是恰好有人十分了解李術將軍的為人,只怕我還得再中先生一計。”
閻象沉默了,許久後才說道:“使君謬讚了,事已至此,在下也不敢欺瞞使君,其實在下也知道以李術將軍的為人秉性,即便向貴軍詐降也很難取信於使君,所以乘勢把李術將軍安插進貴軍一事,並非出自在下的建議,而是我家主公後將軍袁公的安排。”
“原來如此。”陶副主任又笑了,用一副居高臨下的口氣說道:“我就說嘛,以先生之能,怎麼能給李術安排這麼粗淺的詐降計,還不給李術將軍安排幾個得力的助手和一個周密的詐降計劃?搞了半天,原來此計乃是出自先生那位志大才疏的主公在手。”
“我家主公並非志大才疏。”閻象對小袁三公也確實忠心,馬上就替小袁三公辯解道:“我家主公的發跡雖然與他的四世三公出身有關,但是他能以一個南陽太守的身份獨霸淮南、稱霸江東,使江東諸雄與淮南群豪紛紛臣服,甚至使曾經與我軍有隙的江東猛虎孫堅孫文臺都俯首聽命,為我家主公鞍前馬後,赴湯蹈火,也足以證明我家主公本身的才具過人。只是主公的運氣太不好,偏偏碰上使君你這位更加強大的對手,這才又走到了今天。”
“人言淮南軍中惟有楊宏楊仲明最擅阿諛,今日方知,原來閻先生的奉承本領也不在仲明先生之下啊!”陶應大笑,又道:“不過先生這個馬屁也確實拍得在下十分舒服,先生請說吧,袁術這次派遣先生出使,到底是有什麼事?”
“我家主公希望能與使君重開談判,和平解決貴軍與我軍之間的爭端。”閻象開門見山的答道:“主公遣在下出使貴軍,就是想與貴軍協商一下談判的時間與地點。”
“直接協商談判的時間和地點?先生就不先徵詢一下在下的另一個意見——是否同意與貴軍重開談判?”陶應奸笑著問道。
閻象楞了一楞,這才想起這個重要問題,不過這也難不倒閻象,稍一點頭後,閻象朗聲說道:“使君恕罪,在下確實忘記了徵求使君在這方面的態度,不過在下斗膽認為,使君應該不會拒絕與我軍重開談判——畢竟,以談判手段解決貴我兩軍的爭端,乃是使君的岳父本初公的提議,使君乃大孝之人,又豈能讓本初公失望?”
“那可不一定。”陶應的笑容更是奸詐,道:“本初公是在下的岳父不假,以談判手段解決淮南問題也是他老人家的提議,可是他老人家並沒有強迫貴我兩軍一定要接受他的提議,這也就是說,我也可以拒絕與貴軍談判,以武力解決淮南問題。而現在呢,先生的二虎競食之計只成功了一半,荊州軍雖已我軍發生了衝突卻並未繼續擴大,同時荊州軍又無恥的藉口貴軍沒有完全兌現承諾,拒絕為貴軍提供武力支援,貴軍外援已斷,這難道不是在下一勞永逸將貴軍武力解決,永除後患的大好機會?”
聽到陶副主任的威脅話語,性格冷靜沉穩的閻象不僅沒有懼怕,反而還笑了起來,道:“使君,你就不要恐嚇在下了,使君你如果真有將我軍徹底剷除之心,當初從歷陽出兵舒城時,為何不走襄安、臨巢這條近路,既節約路程,又可以乘機切斷我軍與濡須口水師的聯絡?偏偏要選擇回師合肥,繞遠路南下舒城?使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