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難攻破陶賊,期間一旦陶賊說動袁紹出動主力夾擊我軍,那我軍便大事去矣。”
“文若先生既明此理,方才為何還要力勸吾儘快剷除陶賊?”曹老大苦笑著問道。
“主公可能沒有聽清,彧在這句話的後面,還有一句話。”荀彧不動聲色的答道:“彧除了說要抓住機會盡快剷除陶賊外,還說了一句——或者設法削弱。若能將削弱陶賊部分實力,對我軍而言也是有百利無一害。”
“設法削弱?”曹老大又黑又粗的眉毛一揚,問道:“如何削弱?”
“削弱敵人,最好的辦法莫過於使敵人與其他敵人彼此相攻,自相殘殺,使我坐收漁利。”荀彧陰森森的說道:“現今主公天子在手,令同法旨,主公何不在陶賊的一干鄰居身上做做文章?讓他們自相殘殺,彼此相攻?”
“文若先生此言有理。”曹老大點頭,又沉吟道:“陶賊目前的鄰居不少,除了我軍之外,還有袁紹、劉表、袁術、公孫瓚與劉繇五軍,不知該在誰的身上做文章?又如何做文章?”
“都可以。”荀彧語出驚人,道:“若主公願意,包括袁紹在內的五路諸侯,都有可能與陶賊反目成仇,甚至一起出兵夾擊陶賊,也並非毫無可能。”
“五路諸侯夾擊陶賊?”聽到這話,曹老大馬上象打了雞血一樣的來了精神,趕緊坐直身體說道:“請文若先生試言其詳。”
“五路諸侯,袁術與劉繇這兩路最容易。”荀彧沉聲說道:“袁術就不用說了,剛被陶賊奪走廬江與九江二郡,對陶賊是恨入骨髓,一有機會必然反撲復仇。劉繇與陶賊聯盟夾擊袁術,陶賊卻與袁術單獨締和,又故意放袁術率軍渡江,雖不清楚陶賊此舉是否違背盟約,但就算陶賊沒有違背結盟約定,劉繇也必然對陶賊恨之入骨,一有機會,也必然出兵報復!”
“對此二路,主公可分兩步走,第一步是以天子名譽遣使頒詔,調停袁術與劉繇之間的爭端,再密書二人,言明唇亡齒寒之理,勸其二人聯手共抗陶賊。第二步,主公可封陶賊兄長陶商為揚州刺史,以天子詔旨令陶商領揚州諸郡,再使人密告袁術、劉繇,就說陶賊表其兄陶商為揚州刺史,欲出兵吞併江東諸郡,劉袁聞訊必然聯手,共抗陶賊!此二路實力雖然稍弱,卻可使陶賊南線不勝其擾,分散其北線兵力。”
“劉表這邊,昨日我軍細作送來訊息,說是陶賊在廬江大敗劉表部將黃射,那黃射乃是劉表愛將黃祖獨子,黃射受挫黃祖心中必然惱怒,劉表即便退讓也必然心中不快。既如此,主公可表黃祖為廬江太守,黃祖必視陶賊為仇敵大寇,生出吞併廬江之心,主公再下詔與劉表,明詔令其出兵攻打淮南,劉表不奉詔便是抗旨謀逆,若奉詔黃祖必然出兵廬江!陶劉戰事一開,劉繇、袁術二軍必趁火打劫矣!”
“妙!”曹老大大喜鼓掌,又趕緊問道:“那公孫瓚與袁紹呢?”
“公孫瓚這邊也比較容易,一道詔書即可。”荀彧輕描淡寫的答道:“主公可明詔給陶應奸賊,藉口公孫瓚抗拒天子企圖謀逆,令其出兵青州攻打公孫瓚部將田楷,陶賊不奉詔便是抗旨謀逆,公然反叛,奉詔就是恩將仇報,不消我軍挑撥,公孫瓚與田楷都必生仇視陶賊之心。”
“嗯,有理。”曹老大點頭,道:“就算陶賊陽奉陰違,領旨卻不出兵,也足以讓他名聲掃地,牽制他部分兵力,足矣。”
“主公放心,某有一計,可使陶賊必然出兵青州。”荀彧陰笑起來,“這一計也正與間離袁紹、陶應翁婿有關,主公應該知道,那袁紹雖然心向陶應,袁紹愛子袁尚也與陶賊親密無間,袁紹的長子袁譚卻對陶賊恨之入骨!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我軍又與袁譚比較相善,既如此,主公何不派人勸說袁譚,勸其請令攻佔青州,剷除田楷?”
“文若先生以明詔令陶賊出兵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