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上拔營起寨,申時正前務必做好出發準備!”
曹仁當機立斷的向在場眾將傳令,又安排了傳令兵知會各營立即準備出發,也是直到曹仁把這些安排都做好後,咱們的劉皇叔才慢條斯理的說道:“子孝將軍,仲德先生,陶應小賊雖然奸詐卑劣,但他畢竟是我們的盟友,又聽說陶賊承諾與本初公會師之後,將獻給岳父本初公糧草十萬斛以表孝心——既如此,我等何不安排一個恰當的時機。把徐州軍隊已經抵達劇縣的事,向本初公稟報一下?”
“什麼意思?”
曹仁將軍楞了一下,程昱先生卻笑了,向劉皇叔拱手說道:“皇叔果然是深藏不露,機心過人,請皇叔放心。昱這就去著手安排。到了明日上午,自會有人將這個訊息稟報與本初公。”
以喜怒不形於色著稱的劉皇叔也笑了,還和素來以著稱菩薩心腸從不做人肉乾的程昱先生一樣,笑得都十分好看的猙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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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現在讓我們回過來頭來,看一看咱們被人憎狗厭劉皇叔痛恨的陶副主任的情況,名滿天下至今還在教科書充當謙讓美德典範的孔讓梨也許應該後悔,後悔他不該在敲定了歸降曹老大隊後,馬上就派信使攜帶著曹仁將軍的外交照會書信趕往徐州軍隊交涉。更不應該讓信使騎快馬南下送信。
因為劇縣距離已經歸降了陶副主任的平壽只有不到四十里,所以天色入黑後沒有多久,騎著快馬的孔讓梨信使就被徐州的前鋒軍隊攔住,而當得知孔讓梨的信使來意後,率軍前來平壽接管城防的徐州大將魏延先是大吃一驚,然後馬上當機立斷。一邊派快馬把孔讓梨的信使押往營陵,一邊擅自做主,帶著自己麾下的三千丹陽兵連夜出兵趕往劇縣,做好攻城準備並等候陶副主任的後續命令,為陶副主任爭取到了許多寶貴的應變時間。
終於得以在徐州軍中大展手腳的魏延將軍當機立斷的勇氣、魄力與機變雖然值得讚賞,可惜這一點卻還是無法化解陶副主任所面臨的難題,所以當孔讓梨的信使在第二天清晨。把曹仁將軍的知會書信奉送到陶副主任面前,並且宣稱孔讓梨已經率領劇縣全城軍民投降了曹軍時,陶副主任還是當場就傻了眼睛,也忍不住當場就拍著案几咆哮了起來。“投降曹賊?!孔融老兒瘋了?我一再招降他不聽,怎麼偏偏會投降曹賊?”
“稟使君,小人只是信使,主公為何做此決定,小人不知。”叫做薛越的孔讓梨信使恭敬回答,聲音裡卻帶著一點難以掩飾的幸災樂禍——沒辦法,誰叫這個薛越是孔讓梨國相府管家的兒子,家生的奴才,自然與主人同仇敵愾了。
惡狠狠的瞪著薛越猥瑣的面孔,陶副主任的俊臉猙獰得幾如修羅惡煞,可一時之間也想不出辦法來化解這個自己首先佈下的難題——用武力打劇縣是破壞盟約,觸犯岳父大袁三公的盟主尊嚴,不用武力打的話,北海最富的劇縣城裡堆積如山的糧草軍械就得姓曹,不要說拿不出孝敬岳父的十萬斛糧食了,就是徐州軍隊自己的糧草也得出問題啊。
“文舉公何時歸附的曹仁將軍?”老毒物賈詡終於開口,看似輕描淡寫的問道;“曹仁將軍的隊伍可到了劇縣?”
“小人不知。”很有點小聰明的薛越搖頭。
“文舉公何時歸附的曹軍,你或許不知道,可曹軍隊伍何時到的劇縣,難道你也不知麼?”賈老毒物追問道。
“這……。”薛越猶豫了一下,終於還是老實答道:“曹將軍的隊伍還沒到劇縣,只是派來了豫州治中孫乾先生為使,替曹將軍招降了我家主公,我家主公接受了曹將軍的招降,改打了曹將軍的旗號,接受曹將軍的命令與差遣。小人知道的,也就這些了。”
陶副主任的臉色更加陰沉了,劉曄則和賈老毒物無奈的對視了一眼,很有一種搬起石頭砸了自己腳的感覺,而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