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令發出的第二天,六月二十六,陶副主任夫妻與大袁三公夫妻灑淚而別,各率隊伍返回領地,臨行時,對陶副主任十分滿意的劉氏自然少不得在女婿面前千叮囑萬囑咐。要求女婿善待女兒,陶副主任則點頭哈腰的連聲答應。模樣乖巧到了極點,劉氏這才放心登車,與愛女揮淚離別,大袁三公也假惺惺的叮囑了女兒女婿幾句一切小心,然後才率領大軍啟程出發,做為晚輩的陶副主任則和袁譚公子拜於道旁,直到大袁三公走遠才站起身來。
接下來該陶副主任率軍出發了,雖說陶副主任也從來沒有看袁譚公子順眼過,但是袁譚到底是賢惠老婆袁芳同父異母的長兄。所以陶副主任再怎麼不樂意也得在袁譚面前拱手行禮,告辭離開,恨陶副主任恨得蛋疼的袁譚公子則皮笑肉不笑的說道:“妹妹、妹夫慢走,一路順風,為兄軍務在身,就不遠送了,妹妹、妹夫在路上可千萬要保重——妹妹你們的歸路緊鄰泰山郡。那裡不僅盜匪橫行,還被曹賊的隊伍控制,妹妹和妹夫可一定得小心路上出現意外。”
“多謝兄長關心,小妹會的。”
袁芳很是溫柔的向兄長行禮道謝。陶副主任則有些看不慣袁譚公子的醜陋嘴臉,又知道以後和這個大舅子做鄰居肯定沒什麼好事,倒也不用擔心再次得罪大舅子,便索性微笑說道:“兄長放心,小弟好歹也是久經沙場的人,曹賊在泰山郡的太守呂虔呂子恪,在汝南時也是看到小弟旗號就望風而逃的小角色,想來路上也不會有什麼問題。”
說到這,陶副主任又好意提醒道:“倒是兄長你才得小心,兄長這番奉命征討青州屢戰屢敗,全賴岳丈大人親提大軍救援才穩住陣腳,威信未立,武勇未彰,現今岳丈又與曹賊交惡,那呂虔匹夫如果生出了欺軟怕硬的心思,兄長坐鎮的青州可就永無寧日了。”
袁譚的小臉蛋發黑了,半晌才鐵青著臉吼道:“我在平原吃的敗仗,全是因為父親令我詐敗!”
“小弟知道,這點小弟當然知道。”陶副主任笑著說道:“不過小弟知道兄長乃是詐敗,呂虔匹夫卻不知道,泰山郡的郡治奉高城距離青州州治臨淄城沒有多遠,如果那呂虔匹夫想要柿子揀軟的捏,那兄長就肯定是首當其衝了。不過兄長放心,如果真出現那樣的情況,兄長只需要選擇死守城池堅守待援,岳丈大人和小弟就一定會出兵救援,一定不會見死不救的。”
“用不著你來救!”袁譚公子更是憤怒,喝道:“呂虔小兒若是敢越界一步,我管保叫他有來無回!”
陶副主任笑了,還笑得十分惡毒,奸笑說道:“原來兄長只是打算守成啊,那小弟就可以放心了,現在曹賊主力西傾,泰山境內沒有多少軍隊,呂虔匹夫即便傾巢而來也沒多少兵力,兄長即便接戰不力也有退回冀州的機會,小弟也不用為兄長擔心了。”
說完這句話,不等已經暴跳如雷的袁譚公子開口,陶副主任又忽然一拍額頭,連聲說道:“小弟該死,兄長恕罪,小弟怎麼就沒有想過從開陽出兵沿武水而上,攻打呂虔匹夫的南線門戶費國城,為兄長分擔青州壓力?請兄長放心,小弟回徐州途經開陽時,一定安排兩千軍隊駐紮到臨沂,伺機攻打祊亭和費國,圍魏救趙讓呂虔匹夫不敢欺凌兄長,略盡郎舅之義——各位將軍,你們說我應不應該這麼做?”
“應該,太應該了。”陶副主任身後的許褚和徐晃等徐州將領都笑了起來,魏延還笑得最為張狂,故意掛著刻薄笑容說道:“還是主公考慮得周到。有主公安排的兩千二線軍隊駐紮臨沂,大公子在青州是可以放心了,起碼不用擔心青州剛被本初公平定,又馬上被呂虔匹夫奪走了。”
“大膽狂徒!汝是何人?也敢羞辱於我?!”
忍無可忍的袁譚公子拔刀怒吼,驚得周圍的青州將領和徐州將領一起拔刀拔擎劍,也嚇得袁芳是花容失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