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線希望——如果女婿主動派來了使者求和,協商歸還兒子,那麼倒是一個借坡下驢的好機會。
“諶至少有九成把握!”荀諶斬釘截鐵的答道:“陶應素來都對主公採取依附策略,違背主公命令也不過是不願與曹賊火併消耗,為了自保才拋棄前嫌與曹賊通好,並無敵意,此番他在陣上生擒到了大公子,正是他向主公求好復盟的天賜良機。以陶應之聰明,絕不會錯過這個機會,也不會不明白主公的為難處境,非得要等主公自降身份主動與他聯絡,只會主動派出使者向主公求和,牢牢抓住這個機會。”
大袁三公緩緩點頭,一旁的沮授卻有些擔心,道:“友若先生雖然言之有理,但陶應畢竟太過年輕,正是血氣方剛又年少輕狂的時候,如果他因為打了勝仗又勾搭上了曹賊,不肯主動派來使者求和,或者乘機向主公提出什麼苛刻條件,那又當如之奈何?”
“陶應年少輕狂?”荀諶差點沒笑出聲來,笑道:“廣平先生是沒見過陶應,那陶應豎子雖然才二十多歲,可是在青州見面時,他給諶的感覺卻象是活了上千年的老狐狸一樣,油滑理智得簡直讓諶害怕!年少輕狂這句話,絕對用不在陶應豎子身上。”
“有這樣的事?”沮授驚訝萬分,心說如果真是這樣,那主公的一大堆兒子裡,肯定是沒有一個是陶應小賊的對手了。
“好了,別爭了,等等就等等吧。”大袁三公終於開口,不耐煩的打斷幾個謀士的爭論,又道:“做好兩手準備,一邊看陶應豎子到底會不會主動派來使者求和,求和時提出什麼條件,一邊讓軍隊做好出兵準備,實在不行就和陶應豎子全面開戰,反正我軍主力都已經攻到了易京城下了,公孫瓚逆賊覆滅在即,兩線開戰也沒什麼好害怕的。”
“諾。”眾人一起抱拳恭敬答應,可不等荀諶和田豐等人放下手,大袁三公面前的案几卻飛上了半空,接著大袁三公歇斯底里的咆哮聲也在議事大堂中迴盪了起來…………
“無能!無能蠢材!七千多鐵騎啊!七千多鐵騎啊!就這麼一下子全丟光了!無能蠢材!丟了七千多鐵騎不算,還連人都被生擒活捉了,這到底要蠢材到什麼樣的地步,才能把仗打成這樣啊?!”
再怎麼歇斯底里的咆哮也沒用了,在親生兒子還是長子被擒的情況下。不想兒子死的大袁三公也只能是聽從荀諶的建議耐心等待了。不過還好,朋友們都知道咱們的陶副主任是一個很孝順也很乖巧的好女婿,所以大袁三公倒也沒有揪心幾天,就收到了徐州使者楊長史已經在趕來冀州路上的訊息,而且楊長史在穿過冀州軍控制地時。還主動說明來意是來求和的。大袁三公這才把提到了嗓子眼的心重新放回了肚子裡。
放心歸放心,但武備工作大袁三公也絲毫沒有放鬆,還是接連下令從北線的幽州和西線的幷州調兵遣將,又調動了冀州中部的部分預備隊南下。做好與陶副主任、曹老大全面開戰的準備,同時大袁三公也十分發愁,“如果不孝女婿索要錢糧怎麼辦?本來給他點錢糧戰馬也沒什麼,可是吾的面子……。”
“就說賞賜吧。”這是比較油滑的荀諶給大袁三公出的主意,“只要陶應索要的錢糧戰馬不是太多。主公能夠接受,可以宣佈是賞賜給女婿的錢糧財物。”大袁三公思慮再三,倒也勉強接受了荀諶的這個建議。
半個月後,徐州刺史府的首席外交專家楊長史在冀州軍隊的監視下,順利而又平安的抵達鄴城——這也是廢話,大袁三公和袁尚公子都沒有為難楊長史的理由,這時候又是借袁譚公子的黨羽一百個膽子,也不敢再刁難和謀害咱們的楊長史。
雖說楊長史抵達鄴城的當天就提出了求見請求,大袁三公也很想立即與不肖女婿的使者協商言和。但考慮到了面子問題,大袁三公卻又沉住氣故意晾了楊長史兩天,直到第三天才同意楊長史的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