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覆滅在即?出什麼事了,讓你說出這樣的話?”陶副主任有些驚訝的問道。
“因為袁術。袁術匹夫要害我們孫吳兩家的全族性命。”孫權解釋道:“前番合肥之事,蒙使君開恩,放了孫吳兩家一條生路,事後小妹寄養在使君府中一事,雖然僥倖未被袁術察覺。但權的舅父與堂兄私自率軍撤過長江這件事,還是徹底的激怒了袁術匹夫。所以袁術匹夫渡江後決定要將權的舅父、堂兄斬首為罪,幸得丹陽太守周尚與權的舅父是生死之交,私下裡向舅父告知了此事,舅父與堂兄立即率領家眷與軍隊撤出宛陵,這才又僥倖揀回了一條性命。”
“可是據我所知,你的舅父與堂兄後來又重新回到了袁公路麾下,這又是怎麼回事?”陶副主任隨口問道。
“以使君之聰明睿智,應該不會不知道袁術匹夫將孫權舅父與堂兄重新召回麾下的真正用意吧?”孫權苦笑著說道:“閻象獻計讓袁術匹夫下令赦免,召舅父與堂兄率部迴歸,權的舅父與堂兄去投奔吳郡太守許貢,許貢懼怕袁術軍威,不僅不予收留,甚至還不許舅父與堂兄入境返回老家錢塘,舅父與堂兄也是被逼無奈,這才重新回到了袁術匹夫的軍中聽用。”
說到這,孫權的笑容更是苦澀,補充道:“接下來的情況,大概使君也知道了,象打發乞丐一樣的給了孫權舅父與堂兄一點糧草後,舅父與堂兄的隊伍馬上就被推上了與劉繇交戰的最前線,好不容易拿下蕪湖幫袁術匹夫在江東站穩腳步,也把劉繇的主力逼得退守牛渚、石城與丹陽一線後,使君你又突然率軍南下,為了防範使君的大軍渡江,舅父與堂兄的隊伍,自然就又被調到春谷前線與使君的隊伍對峙了。”
“活該,當年孫策小兒如果沒有趁火打劫帶兵搶我的廣陵,會有今天的下場?”陶副主任有些幸災樂禍,臉上卻不動聲色。
見陶副主任毫無表情的看著自己,孫權也猜不透陶副主任的心思,只能是硬著頭皮繼續說道:“權的舅父與堂兄心裡都很清楚,袁術匹夫不過是在拿孫吳兩家當做刀使,待到這把刀砍斷了,捲刃了,也就是孫吳兩家事到臨頭之日了,而且使君的軍威,權的舅父與堂兄也曾經是親眼目睹,自知不是使君對手,萬萬不敢螳臂當車,以卵擊石,可袁術匹夫的命令舅父與堂兄又不敢違抗,只能是違心的率軍來到春谷與使君大軍對峙……。”
“不用說了。”陶副主任終於開口,先打斷了孫權的滔滔不絕,然後淡淡說道:“說吧,你們想怎麼樣?想要我怎麼救你們孫吳兩家?”
“權的舅父與堂兄斗膽,想請使君不念舊惡,開恩收留!”孫權撲通一聲向陶副主任雙膝跪下,從懷中拿出一道書信,雙手舉過頭頂,聲音哽咽的說道:“權一家現在已然是走投無路,覆滅在即,還望使君念在貴我兩家的父輩同朝為臣的份上,不吝收容,權一家也不敢貪圖使君的榮華富貴,高官厚祿,只求有一口飯吃,有一件衣穿,有片瓦可以遮身,孫吳兩家全族人眾,定然世代不忘使君大恩。”
說完了,孫權竟然還流出了眼淚,哭泣著向陶副主任連連磕頭,連連懇求陶副主任收留自己家族,窮急來投的狼狽之意。溢於言表,也情真意切到了極點。
儘管知道孫權介紹這些情況大部分都準確無誤。孫賁和吳景不想再給小袁三公當炮灰跑來投奔自己的事也合乎情理,但陶副主任還是不敢有半點的掉以輕心——老孫家玩詐降計和苦肉計那可不是蓋的。所以儘管有些心動,陶副主任還是把吳景和孫賁聯名的書信翻來覆去的仔細看了好幾遍,又遞給了魯肅、賈詡和劉曄等幫兇走狗傳閱,而魯肅和賈詡等人看完後也是將信將疑,既不敢斷定孫賁、吳景是真心請降,也沒有辦法確認為假,全都是神色猶豫。不敢輕下決斷。
陶副主任到底是陶副主任,盤算了片刻後,陶副主任便假意沉吟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