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駐紮牛渚的劉繇劉刺史也是足足一天一夜的沒有閤眼,實在拿不定主意到底是否接受陶應的邀請,小袁三公派來的密使更是隻差沒在劉繇面前自殺明志,許以無數的錢糧財寶,以唇亡齒寒之理苦苦懇求劉繇棄陶應而從袁術,出兵幫歷陽的張勳一把,
劉繇麾下的文武將領也分成了兩派,一派認為劉繇軍應該遵循盟約出兵接應徐州軍隊,南北對進共同夾擊多年死敵小袁三公;另一派則是被徐州軍隊的強大軍力給嚇怕了,擔心小袁三公一旦倒下,那麼徐州軍隊的下一個目標搞不好就是劉繇軍,所以主張劉繇接受小袁三公的請求,出兵幫小袁三公一把,在劉繇軍北面建立一道緩衝牆,以免唇亡齒寒危及自軍安全。兩派各有各的道理,也誰也說服不了誰,連累劉繇本人更加的猶豫難決,更加拿不定主意,只恨陶應為什麼不先去攻打廬江給自己隔岸觀火的機會,偏偏來打歷陽逼迫自己立即站隊。
最後,劉繇麾下一個不是很得重用的謀士,一個叫做是儀的謀士的一番話,最終促成了劉繇下定決心,“主公,聯袁抗陶避免唇亡齒寒確實有理,可是主公想過這個問題沒有?假設我軍出兵幫助張勳抗擊徐州軍隊,那麼到了陸地戰場上,我軍又有多少把握打敗徐州軍隊保住袁術?徐州軍隊把淮南軍隊打得節節敗退,我軍連淮南軍隊都打不過,又如何能在戰場上擊敗更加強大的徐州軍隊?”
“既然如此,那我軍與其背盟毀約招來天下唾罵,最後還註定要在陸地戰場上敗給徐州軍隊,還不如堅定執行盟約,與實力強大的徐州軍隊聯手夾擊袁術,先除掉多年死敵袁公路,然後再憑藉長江天險與徐州軍隊抗衡,就目前的情況來看,陸地上我們不是徐州軍隊的對手,但是在水面上,徐州軍隊卻又未必能是我軍的對手。”
也正是聽了是儀這番一針見血的話,劉繇才終於做出了對他來說目前唯一正確的決定,拒絕了謀士許劭、薛禮等人隔岸觀火和建立緩衝牆的建議,下定決心幹掉了袁術使者,親自率軍北上與徐州軍隊聯手夾擊歷陽淮南軍,還主動派出了使者與徐州軍隊聯絡,約定聯手夾擊歷陽淮南軍的水師營地,表示自軍獨力負責水面戰事,請徐州軍隊負責陸地戰事,聯手拔掉歷陽城外的淮南軍水師釘子。為徐州軍隊攻打歷陽城池掃除水面障礙。
順便說一句。這個名字古怪的劉繇軍謀士是儀在三國演義中名聲不響,在歷史上卻是一個躲在黑暗處捅刀子的一流高手,歷史上呂蒙幹掉關二爺,陸遜幹翻曹魏東線主帥曹休,其實背後都有這個是儀的影子,命還特別的長,諸葛老妖在五丈原病死後。這個是儀還到蜀國去跑了一趟給諸葛老妖弔孝哭喪,很是替美周郎出了一口惡氣。
話扯遠了,言歸正傳,劉繇軍使者渡江見到陶應並呈上了劉繇的親筆書信後,目前手裡連半條船都沒有的陶副主任自然也是歡喜萬分——誰願意一天到晚被水面敵人襲擊光捱打還不了手?所以厚待劉繇軍使者之餘,陶應也當場拍板接受了劉繇的建議。決定先拔掉淮南水師營地這顆釘子,然後再去攻打歷陽城池。
從合肥出兵六天後,徐州主力順利抵達歷陽城外,幾天幾夜沒有閤眼的淮南軍歷陽守將張勳遲疑再三之餘,終於還是決定聽從小袁三公的命令死守城池,沒有出城和徐州軍隊野戰,選擇了自己並不是十分擅長的守城戰術,率領馬步兵全部退入歷陽守城。與此同時。張勳又命令水師主將陳芬做好兩手準備。能守住水師旱寨就儘量守,守不住就全部退上戰船。到江面上去躲避徐州軍隊的鋒芒,待到徐州軍隊攻城時再靠岸牽制,分擔歷陽守軍的壓力。
張勳的算盤打得雖好,可惜他這個如意算盤是建立在徐州軍隊沒有水師力量的基礎上的,讓張勳沒有想到和暴跳如雷的是,當徐州軍隊逼近歷陽南郊的淮南軍水師營地時,劉繇也親自率領著他的所有水師來到了歷陽渡口,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