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留意到,站在大袁三公身後左側的袁譚公子,還有坐在大袁三公右側前幾位的郭圖和辛評兩位先生,全都在不時偷看自己,還是在不斷想方設法的偷看自己的腰間繫帶——那色迷迷而又狂喜的目光,還都象想把楊長史的褲子扒下來搞一次基一般。
也是到了這個時候,咱們的楊長史才終於發現了在徐州當官比在冀州當官強的一點,那就是徐州拆遷辦喜歡講究效率,不喜歡繁文縟節,能不舉行儀式就儘量不去麻煩,躲不開的什麼典禮和儀式也是純粹的走過場,最多一個時辰就草草了事,遠不象冀州這麼麻煩和浪費時間,大袁三公家裡的規矩之煩雜,也煩得咱們的楊長史忍不住心裡嘀咕,“實在不行回徐州其實也不錯,起碼陶應小賊不象本初公一樣。會讓本大人在這裡枯坐這麼多時間。”
無聊到了極點的拜年儀式好不容易在午時過後結束,也終於到了大袁三公齋舍酒飯的時間,僕役送上酒菜。滿面春風的大袁三公舉杯邀請眾人共飲,早已餓得前胸貼後背的楊長史也沒有客氣,遙敬了大袁三公一杯後,很快就餓鬼投胎一般的據案大嚼起來。而大部分的冀州官員也都好不到那裡,一時間大堂上觥籌交錯,杯盤作響。歡笑聲與互相恭祝新年聲不絕於耳。
該來的事情也終於來了,早上只吃了一個胡餅的楊長史正大吃二喝時,傷勢已經好了許多的袁譚公子忽然舉著一杯酒來到了楊長史的面前,破天荒的衝楊長史微笑說道:“仲明先生,先生與譚雖然素有誤會,但今日正逢新年,先生又與譚同堂飲酒。譚身為後輩,又蒙陶使君寬恕之恩,無論如何都要敬先生一杯,以謝貴軍之恩,也祝先生新年在仕途上百尺竿頭。更進一步。”
“這小子吃錯藥了?今天怎麼對本大人這麼友好?”楊長史驚訝得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可是看到袁譚公子雙手捧杯遞到面前,楊長史倒也不敢不給面子,趕緊雙手捧起了自己的酒杯,一邊向袁譚公子還禮,一邊假惺惺的說道:“多謝大公子,外臣也祝大公子武運昌隆,攻無不克,戰無不勝。”
楊長史這話簡直就是典型的那壺不開提那壺了,正因為琅琊慘敗而受盡屈辱的袁譚公子臉色一變,幾乎就想把楊長史當場掐死,不過為了大事,袁譚公子還是強忍著胸中怒氣,含笑與楊長史共飲了一杯。而當楊長史剛放下了酒杯時,辛評先生也捧杯來到了楊長史的面前,微笑說道:“仲明先生,小弟辛毗前番冒犯先生主公陶使君,陶使君度量廣大沒有計較,對評的兄弟擒而不殺,評感激不盡,這一杯酒是評敬先生的,還望先生千萬不要推辭。”
“這傢伙也吃錯藥了?”
如果換成了陶副主任或者賈老毒物,肯定早就察覺情況不對了,可是咱們的楊長史卻糊塗得相當可以,不僅沒有產生警覺,還趕緊抱拳答謝,又手忙腳亂的去拿勺給自己添酒,不料袁譚公子卻早已一把搶到了酒勺,一邊舀酒一邊微笑說道:“不必勞煩仲明先生,讓譚為先生添酒吧。”
“不敢,不敢,宏何許人也?如何敢勞公子添酒?”
楊長史連聲謙虛,又趕緊雙手捧起酒杯去接酒,不曾想咱們的袁譚公子明顯的眼神不好,酒勺竟然越過了酒杯,把滿滿一勺酒澆到了楊長史的腰間,弄到楊長史的蜂腰上和兩腿間酒水淋漓,頓時溼了一大片。見此情景,袁譚公子頓時失聲驚叫了起來,“哎呀,得罪得罪,快來人,侍侯仲明先生更衣。”
話音剛落,早有兩名僕役拿著替換的衣服和腰帶衝了上來,見此情景,心思機敏的荀諶、田豐、沮授、許攸、審配和逢紀等人頓生疑竇,一起心道:“怎麼象是事先安排好的?大公子到底想幹什麼?”
“怎麼了?”大袁三公也留心到了這邊,開了金口詢問。
“孩兒不慎,為仲明先生添酒時,不小心將酒淋到了仲明先生身上,請父親恕罪。”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