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將相撞,兩柄鋼刀同時劈出,也是到了鋼刀破風的時候,高遷才猛然發現自己實在太過低估了對面的敵人主將,因為魏延那口血淋淋的鋼刀破空之聲不僅更響。速度也明顯比自己更快,但高遷這時候後悔已經來不及了,兩刀相交一聲巨響。高遷手中的鋼刀頓時脫手飛出,持刀的右手虎口也頓時破裂,然後高遷甚至還來不及從驚愕中反應過來,魏延就又是一刀捅出。捅進高遷的胸膛直接穿胸而過。
如果換了別的軍隊,主將戰死後軍隊基本上也該崩潰,可是湖陸城裡的這支曹軍精兵還是給徐州軍隊好好的上了一課。在高遷戰死的情況下,高遷的副手高酃立即毫不猶豫的接過了指揮權,繼續指揮著隊伍與徐州軍隊浴血奮戰,有條不紊的抵擋徐州隊伍一浪高過一浪的攻勢,絲毫沒有半點潰散的跡象。
徐州軍隊到底兵多,又打了半個多時辰,距離申時已經只有一刻的時候。第一批徐州士兵終於殺進了城內,衝到了城門前與守門士兵血戰,親自帶著最後的自軍預備隊衝上了城頭的周輝也殺到了城樓前的絞盤處,用鐵斧把該死的絞盤砍得粉碎,高懸的吊橋轟然落地時。徐州士兵也從門內砍斷門閂開啟了城門,城上城下的徐州士兵歡聲如雷,手臂都敲酸了的陶副主任也果斷的發起了總攻,投入生力軍殺進已經城門敞開的湖陸城內。
這時,高酃也已經被徐州士兵亂槍捅死於亂軍中,南門城上已經不到三百人的守軍士兵開始向城內逃竄,但最喜歡打順風仗的丹陽流氓兵卻並不滿足,始終都是緊追不捨,又與守軍展開巷戰。傳令兵將情況報告到陶副主任面前後,陶副主任也不僅沒有阻止,還鼓勵道:“告訴魏延和周輝,打得漂亮!繼續給我殺,爭取把湖陸城裡的曹賊隊伍給我殺光宰絕,讓曹賊看看我們的厲害!”
“諾!”魏延麾下的丹陽籍傳令兵抱拳唱諾,歡天喜地飛奔回去傳令了。陶副主任旁邊的陳應則有些擔心,低聲說道:“主公,這麼做不太好吧?我們這一次只是敷衍袁紹,並非真正想與曹賊全面決戰,如果把曹賊徹底激怒了……?”
“元方,有些人就是喜歡欺軟怕硬。”陶副主任冷笑著說道:“你對他越忍讓,越手下留情,他就越是覺得你好欺負,越不把你當一回事!曹賊,就是這樣的人!”
“真的嗎?”陳應有些將信將疑。
“宋襄公與楚軍戰於泓水。”另一旁的賈老毒物開口了,陰陰誦道:“楚人未濟,目夷曰:‘彼眾我寡,及其未濟擊之。’公曰:‘非禮,不戰’。已濟未陳,又曰:‘可擊。’公曰:‘非禮,待其已陳。’陳成,宋人擊之,宋師大敗,襄公傷股。”
朗誦完了,賈老毒物又換了一副溫柔笑容,微笑說道:“襄公仁,諸侯笑,秦國暴,諸國畏。今主公為響應袁紹而出兵兗州,若學襄公之仁,則袁公必怒,曹公必輕,怒則遷怒我軍,輕則迎擊我軍。若主公學秦國之暴,則袁公必喜,曹公必畏,喜則出兵接應,畏者委屈求全——主公對袁紹與曹操的心理,可真是掌握得太清楚了。”
“這麼做恐怕也最對你的胃口吧?”陶副主任臉上含笑心裡嘀咕,又稍一盤算後,陶副主任又向陳應吩咐道:“元方,替我寫一道報捷文書給我的岳丈大人,向他稟報我軍已經拿下湖陸並全殲城中五千守軍的訊息,寫好後連同高遷的人頭,一起派快馬送去冀州報捷。”
“諾。”陳應答應,又提醒道:“主公,守軍的數量不對吧?湖陸城裡,好象只有一千五百守軍啊?”
陶副主任又笑了,道:“元方,等那天有人替換你的主薄職位了,我一定讓你去掌管錢糧——最起碼,你不懂什麼叫報花帳和欺上瞞下。”
是役,付出了不小代價的徐州軍隊基本全殲了湖陸守軍,只有十幾名精通水性的曹軍士兵僥倖從西門水路逃出湖陸,返回昌邑向曹純報信,曹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