境,脾氣暴躁的大袁三公早就又不認陶副主任這個不肖女婿了。但是收到了顏良陣亡前軍慘敗的訊息後,再收到了不肖女婿的犯上書信,大袁三公肚子裡火氣再大也不敢隨便發作了,也只能是一邊準備出兵給顏良報仇,一邊回書女婿解釋原因,鬼扯說自己接見曹軍求和使者其實也是想為女婿消弭一場兵災,在與曹軍使者談判時會要求曹軍不得報復女婿,藉以安撫不孝女婿。
除此之外,大袁三公少不得要求女婿儘快拿下定陶與昌邑,有力牽制曹軍南線主力,掩護冀州軍隊南渡黃河,然後再伺機會師於兗州境內聯手共破曹老大。而當審配與逢紀提出適當獎勵陶副主任戰馬,鼓勵徐州軍隊賣力充當炮灰時,大袁三公卻又猶豫吝嗇了,遲疑了許久才說道:“還是等他拿下了昌邑和定陶再說吧,吾說過待到應兒拿下了定陶與昌邑就獎勵他戰馬千匹,吾不能言而無信。”
給女婿送出回書的第二天,大袁三公留下了袁尚與逢紀等人守衛鄴城後方,便親自領著冀州主力大軍誓師南下了,而大袁三公這一次的出兵規模也確實達到了驚人的三十萬之巨,從青幽並冀四州各地趕來鄴城聽用的隊伍綿延五十餘里,文丑率領的前鋒都已經渡過了清河,後隊卻都沒有離開鄴城城下,旗幟如林,刀槍似海,‘奉詔討賊,誓滅曹賊’的口號聲驚天動地,聲勢萬分驚人。
收到訊息,曹老大絲毫不敢怠慢,趕緊調回原本用於防範南線意外的預備隊夏侯惇隊伍,換註定派不上用場的劉延隊伍去守鄄城、範縣等次要城池,也把空虛的兗州腹地徹底暴露在徐州軍隊面前,東拼西湊起了六萬多點的軍隊詐稱七萬,又盡遷白馬百姓撤往官渡以西的中牟,主動放棄了白馬這個戰略要地,退往了比較靠近官渡總隘口的延津駐紮,方便隨時退往官渡扼守。
曹老大這麼做也是無可奈何,黃河不象長江那麼寬闊難渡,千里河段處處都有渡口,分兵把守則防不勝防,不僅難以阻止袁軍南下,且使自己本已處於劣勢的兵力更加分散,倒不如集中兵力扼守官渡總隘口,這樣才能把力量集中於一點與袁紹軍決戰。不過對於曹老大沒有立即撤回官渡這一點。荀攸和程昱等謀士卻頗有微詞,紛紛勸道:“丞相,我軍主力還是直接撤回官渡吧。延津非久守之地,倘若袁紹不於延津渡河,而在白馬渡河,那我軍不僅駐紮延津無用。撤往官渡時也有被袁紹騎兵追擊的危險。”
面對麾下走狗的質疑,曹老大笑而不語,倒是郭嘉咳嗽著解釋道:“丞相希望的就是袁紹分兵渡河。延津位居白馬上游,袁紹主力若往白馬渡河,那麼我軍突然在延津渡河北上,袁紹的糧道就有被我軍偷襲的危險,所以袁紹必然選擇兵進延津,而袁紹之前準備的渡河舟船多在白馬,在延津渡河準備不足。準備不足就只能分兵渡河,袁紹一旦分兵,我軍豈不是又有了乘機取勝的機會?”
說到這,郭嘉又咳嗽著補充了一句,微笑道:“延津距離白馬。難道距離很遠嗎?”
“原來如此,丞相果然高明。”程昱和荀攸恍然大悟,然後程昱又擔心的說道:“丞相,倘若袁紹不分兵白馬,而是選擇分兵在其他渡口渡河,或者袁紹乾脆不肯分兵,選擇在延津與我軍對峙,又從白馬調來舟船在延津準備渡河,相持一旦日久,我軍糧草不敷,那我軍可就……。”
曹老大苦笑了起來,半晌才說道:“走一步看一步吧,實在不行的話,吾就迅速退軍返回官渡扼守,好在黃河也不是那麼容易渡過,袁紹想要全線追擊我軍也不是說做到就能做到。”
曹老大的運氣是公認了的比大袁三公好,這次也不例外,當收到曹老大放棄白馬全力退守延津的訊息後,大袁三公得意敵人不戰而逃之餘,難免有些象吃了蒼蠅一樣的鬱悶感覺——因為這麼一來,袁紹軍主力想在白馬渡河倒是容易了,但袁紹軍的糧道可就暴露在曹老大的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