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炮手工兵也都超過了五千人,兩軍損失的造價昂貴的投石武器加起來也超過了七百架,打得是兩敗俱傷,筋疲力盡。
同時為了儘快摧毀袁紹軍的投石武器,儘可能的保護賴以堅守的營防工事,曹軍隊伍除了冒著生命危險不斷搶修加固營防工事外,還先後六次派出敢死隊突襲袁紹軍的投石陣地。與保護投石陣地的袁紹軍隊伍展開一輪又一輪的浴血奮戰,難以數計的兩軍將士為此血染沙場,也有無數的兩軍將士為此壯烈犧牲。死傷同樣眾多,損失同樣慘重。
精銳盡出的曹軍隊伍在戰鬥力明顯更加出色,再加上很早之前就重視襄陽炮的操作訓練,比袁紹軍打得更準更快。所以曹軍無論是在兵員傷亡方面還是在襄陽炮損失方面,與袁紹軍的損失比都達到了一比二以上,但大袁三公到底還是本錢大底子厚。除了對自軍士兵的貪生怕死和笨手笨腳頗為不滿外,大袁三公總的來說還是相當滿意這個襄陽炮對轟的戰術。
讓脾氣暴躁的大袁三公滿意這個襄陽炮對轟戰術的原因有兩個,一是可以摧毀曹軍營前那些煩人工事,二是可以逼迫曹軍離開工事保護主動出擊,與兵力雄厚的袁紹軍對拼人命消耗,所以不要說是二比一的損失比了,就是三比一的損失比。大袁三公也會毫不猶豫的把這個戰術持續下去,再所以即便沮授建議只需對峙即可,不必耗費這麼多人命錢糧與曹軍對耗,許攸也建議分兵偷襲許昌去抄曹老大後路,大袁三公都一概不聽。一個勁的只是打造襄陽炮與曹老大對轟,固執得就好象不正面擊破曹老大就不符合自己四世三公的身份一樣。
如此一來自然苦了本小利薄的曹老大了,保守的被動挨打遲早會營破身亡,全力反抗也抗不過胳膊比自己大腿還粗的大袁三公,所以曹老大除了拼命打造襄陽炮與大袁三公對轟外,根本就找不出一條破解之策,只能是硬著頭皮與大袁三公對拼對耗下去,竭盡全力的延緩自己的敗亡時間,苦苦掙扎著等待轉機——準確來說是可能出現的轉機。
天色好不容易黑了,在損失了八十餘架削弱版襄陽炮後,大袁三公終於下令結束了第十天的襄陽炮對轟戰事,象得勝的公雞一樣的昂著頭領著隊伍凱旋迴營去了,緊張苦戰了一天的曹軍士兵則紛紛癱倒在千瘡百痍的戰場上,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休息,戰時擔任輔助工作的老弱士卒與民夫則挑起了善後工作,或是搶救傷員,或是搬運屍體石彈,收集一切可以利用的軍械物資,更多的人則是在搶修工事,填補被石彈砸壞的柵欄,夯補被砸倒砸塌的壘牆,挖開崩塌的壕溝陷阱,修補這道搖搖欲墜的工事防線,不知道還能堅持多久的工事防線。
傷員的呻吟聲在營地中迴盪,絕望的氣氛也籠罩在每一名曹軍將士心頭,竊竊私語間,無數的曹軍士兵都已經在提出質疑,自軍還要這樣堅持多久?或者說自軍在這樣的情況下,還能堅持多少時間?而看到將士們這副垂頭喪氣的模樣,曹老大嘴上雖然還在鼓勵將士效力死守,心裡卻已經在流淚又流血了。
“畫地而守,扼其喉而使不能進,情見勢竭,必將有變。此用奇之時,斷不可失!”複述著荀彧書信上的言語,一向樂觀的曹老大也不由是謂然長嘆了一把,“文若先生說得容易,也說得很有道理,可是做起來,實在太難了啊。”
嘆息完了,曹老大搖了搖頭,又做了一個深呼吸,努力把心中的悲觀情緒趕出腦海,然後轉向陪伴在一旁的荀攸問道:“公達,我們派去與陶賊聯絡的信使,可有訊息?”
“回丞相,沒有。”荀攸無奈搖頭。
“都走了十三天了,也該回來了吧?難道路上出事了?”曹老大有些擔心,又很快笑道:“肯定沒被攔截,不然的話,袁紹匹夫也不會天天和我們對拼霹靂車了,肯定早就分兵去斷我們的糧道,加促我軍的斷糧了。”
“丞相,請息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