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支兵馬頗多、錢糧豐足的善後強援,還有可能把陶應逼到曹賊或曹賊餘黨身邊去,聯合起來給主公制造更多的麻煩。”
說到這,許攸還向大袁三公抱拳深深一鞠,很是忠心的說道:“主公,得道多助,失道寡助,陶應悔改之心甚誠,又是主公你的女婿,主公不妨就給他一個機會,看他這次的表現,如果陶應還敢忤逆主公虎威,還敢與主公討價還價或者對主公的差遣敷衍了事,那麼主公再從重處置於他,也為事不晚。”
許攸這番很有見地的話還是打動了大袁三公,考慮到曹老大的地盤雖爛卻大,鎮守地方的鐵桿死黨太多,平定曹軍殘餘的戰事絕對不是一年半載可以打完,大袁三公還是點了點頭,道:“子遠所言,正合吾……。”
“主公,主公請且慢。”郭圖先生趕緊跳了起來,向大袁三公拱手笑道:“敢問主公,可曾發現有一件事非常奇怪?”
“何事奇怪?”大袁三公疑惑問道。
“當然是子遠先生對陶賊的態度了。”郭圖微笑說道:“自打建安二年子遠先生出使徐州歸來後,對陶賊的態度就突然變得十分友善,屢屢在關鍵時刻出言偏袒陶應,這到底是什麼原因,難道主公不想深究嗎?”
“你胡說八道!”許攸先生一聽大怒,怒道:“吾只是就事論事,如何偏袒陶應之有?”
“子遠先生休要惱羞成怒,圖也是就事論事,只是奇怪先生態度為何傾向陶賊而已。”郭圖繼續微笑拱手,又忽然收住笑容,飛快問道:“請問子遠先生,貴府後花園最大那座假山下的密窖之中,都藏了一些什麼?”
“藏了……。”許攸本想順口回答,及時收口後又忍不住驚叫問道:“汝如何得知吾的密窖所在?”
“子遠先生不必問,圖也不會說。”郭圖笑嘻嘻的說道:“再請問子遠先生一句,陶使君送給子遠先生的貴重禮物,可都是收藏在那密窖之中?”
許攸不敢說話了,額頭上還開始流下冷汗,不敢確定郭圖究竟知道了自己多少不可告人的秘密。那邊大袁三公則又把臉比驢還長了,哼道:“子遠先生,公則先生在問你話,你那座密窖中,到底有沒有藏著陶賊給你的禮物?”
“沒……,沒有。”許攸硬著頭皮否認,又底氣嚴重不足的說道:“稟主公,攸在家中是有一座密窖,可是窖中所藏的,都只是攸歷年來的俸祿積蓄,還有主公平時給臣下的賞賜,別無他物。”
“是嗎?”大袁三公冷笑說道:“那麼吾馬上就派人返回鄴城,盡起先生窖藏檢查,如果確實只是先生的積蓄與吾的賞賜,那麼倒沒什麼。可如果不只這些東西的話,先生又有什麼話說?”
出了名貪財的許攸更加不敢說話了,汗水還流得更快更多。荀諶和文丑等中立派也都不敢吭聲說話,袁譚公子和郭圖、辛評等人則得意洋洋,暗罵許攸自己找死,明明自己的屁股就明顯不乾淨。還敢站出來幫袁尚的外援陶副主任說話。
“主公,總幕官審配先生有書信到。”
許攸先生的黴運顯然還沒有走完,偏在這時。帳外飛奔進來一名袁紹衛士,將一道剛收到了書信雙手呈到大袁三公面前,大袁三公拆開仔細一看後,頓時更是勃然大怒,衝著許攸先生吼道:“汝這濫行匹夫,審配已然查明,我軍糧草黴爛之事。皆是因汝子許謝、汝侄許棟貪財好利,乘押糧之機,將上好糧食換成了黴爛糧食,從中賺取鉅額錢財中飽私囊,汝還有何話說?”
“什麼?還有此事?”許攸傻了眼睛。說什麼都沒想到自己的兒子和侄子敢幹出這樣的漂亮事。
“汝自己看!”大袁三公把書信扔向許攸,咆哮道:“汝子汝侄皆已下獄畫供,汝難道還想狡辯?”
聽到子侄已經招供,許攸先生的腿開始發抖了,顫抖著半天都邁不出步去撿起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