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軍說不定要向徐州軍隊借道突圍,麴緬只稍一盤算就同意了楊長史的請求。不過受治軍嚴謹的麴義影響,麴緬雖然同意楊長史出營觀戰,卻又向楊長史道了一聲罪。命人取來了一塊黑布,矇住了楊長史的眼睛,以免楊長史在出營期間偷窺營地要害,這才親自扶了楊長史上馬。然後派人護送楊長史出營觀戰。
袁紹軍士兵一直把楊長史連人帶馬牽出了大營,才開口準允楊長史取下臉上黑布,始終沒敢耍花樣自取其禍的楊長史好不容易讓眼睛適應了清晨的明媚陽光。再抬頭一看營外情況時,袁曹兩軍果然沒有在交戰廝殺,只是相隔三百步列陣對峙,不知道在搞什麼名堂。楊長史不敢怠慢,趕緊策馬穿過袁紹軍的軍陣空隙,趕往陣前檢視情況,而列陣以待的袁紹軍士兵雖然很奇怪自軍營裡怎麼會跑出一名文士。卻因為沒有將領下令阻攔,所以也沒敢擅自脫離陣列,眼睜睜的看著楊長史策馬穿過陣中道路。
“汝是何人?到此做甚?”到了陣前時,楊長史終於被一名袁軍將領攔住,但楊長史根本就沒空回答解釋。睜大了眼睛只是張望陣中情景,卻見陣中正有五人正在相隔二十餘步按轡對語,這五人中有三個楊長史還認識,分別是曹老大本人和沮授,還有曾經被徐州軍隊俘虜過的冀州大將高覽,另兩人則一人穿曹軍服色,另一人穿袁紹軍服色,
這時,又一名袁紹軍將領策馬來到了楊長史身邊,卻是昨天剛救過楊長史一條狗命的趙雲趙子龍,很是驚訝的向楊長史拱手行禮道:“這位先生,你怎麼來了這裡?還是從我軍營中出來?啊,莫非你便是昨夜到訪的徐州長史楊大人?”
“正是在下。”楊長史趕緊抱拳還禮,又飛快向只見過一面的趙雲問道:“這位將軍,到底出什麼事了?貴軍為何沒有與曹賊隊伍交戰廝殺,公與先生他們還在陣中和曹賊對面說話?”
趙雲猶豫了一下,這才給楊長史低聲介紹起剛才發生的情況,原來麴義率軍出營後,戰陣尚未列成,曹軍那邊就已經派來了使者,邀請濟陽袁軍的主將麴義出陣對話,還說明了是曹老大要親自與麴義交談,而麴義不顧沮授的強烈反對,最終還是接受了曹老大的邀請單騎出陣,沮授不放心也跟了上去,曹老大則親自率領著袁軍降將張郃、高覽出陣,與麴義在陣中已經交談了許久。
“他們在談些什麼?”楊長史趕緊又問。
“麴將軍,休聽曹賊蠱惑!吾等久受袁氏大恩,豈能背主求榮?留下千古罵名?!”
不等趙雲回答,陣中已然響起了沮授的憤怒咆哮,緊接著,曹老大的爽朗大笑聲音也傳了過來,“公與,事到如今,汝還固執作甚?本初無謀,不用君言,君何尚執迷耶?公若與麴義同歸於吾,天下何足慮哉?!”
“是啊,公與先生,先登將軍,丞相求賢若渴,好賢禮士,二位還是早早棄暗投明,與我等共同輔佐丞相成就大業,共享富貴……。”
張郃和高覽也一起開口相勸,可是他們的說詞還沒有說完,袁軍陣中已然響起了咱們楊長史的怒吼聲音,“曹阿瞞,汝這欺世盜名的奸賊詐徒,休得在此巧言令色!汝是何人,旁人不知,我最清楚!”
關係到自己的舒縣封地,也關係到自己的身家性命,楊長史徹底急了,顧不得徐州軍隊目前與曹軍暗底裡實際通好,直接就拍馬衝進了陣中,遠遠就大吼大叫道:“麴義將軍,沮授先生,休得聽曹操奸賊花言巧語,汝等若是降曹,必然自取其禍,悔之莫及!”
“楊宏?!”曹老大終於認出了楊長史,也頓時大怒道:“楊仲明,汝這卑鄙小人,來此作甚?”
“當然是來救麴義將軍和沮授先生!”每每到了關鍵時刻,咱們楊長史的正常腦細胞總能壓過酒色細胞一頭,這次也不例外,拍馬衝到了麴義和沮授身邊後,楊長史飛快的向麴義和沮授抱拳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