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這句話,賈老毒物也不解釋自己建議這麼做的原因,馬上就閉上了自己的嘴巴,陶副主任卻是哈哈大笑,鼓掌道:“文和先生果然妙計,要做空頭人情索性就做大一些,我記得嚴白虎的老巢是在吳郡的烏程,我乾脆再許諾表他劉繇為烏程侯,讓許貢與嚴白虎一起找他劉繇麻煩去。”荀諶和劉曄等人奸笑,趕緊一起稱讚陶副主任用心正當,賈老毒物慈悲為懷,吳郡百姓有福。
徐州軍隊還在石城一帶整頓兵馬準備東侵的時候,飽藏著禍心的徐州使者也上路趕往吳郡去與劉繇隊伍聯絡了,很巧的是,徐州使者與袁術軍使者居然是在同一天抵達了劉繇軍駐地毗陵,也在同一天見到了劉繇,一前一後的向劉繇說明了自己的來意,讓劉繇陷入了兩難境地,拿捏不定之下,劉繇也只能是召集許劭、是儀、樊能和於麋等麾下文武重臣商議對策,討論到底是接受陶副主任招降,還是與小袁三公聯手抗陶。
順便說一句,曲阿被劉繇攻破後,無名小卒太史慈雖然也隨著劉繇撤到了毗陵,卻因為既非士族出身的緣故,在劉繇軍至今還只是擔任牙將一職,所以沒資格參與這次會議。
因為陶副主任招降無甚誠意的緣故,當劉繇出示了小袁三公的求盟信與陶副主任的招降信後,樊能和於麋兩員武將都堅決反對向徐州軍隊投降,其中樊能說道:“主公,萬萬不可投降陶賊,主公你貴為漢室宗親,又是朝廷冊封的揚州刺史,卻要歸降陶賊做一個小小的吳郡太守,豈非是奇恥大辱?陶賊如此無禮,主公應先斬其使,而後興兵抗陶。”
“是啊主公,萬萬不能降陶啊。”於鏖說出武將派拒絕降陶的真心話,“主公降陶,尚且只封一郡之太守,我等降陶,真不知道陶賊該如何慢待我等了?不如答應袁術求盟,乘機奪回我軍曲阿根本之地,然後再做良圖。”
劉繇當然也不願意投降徐州軍隊當陶副主任的走狗馬前卒,心高氣傲又貴皇親的劉繇更受不了從一州刺史降到一郡太守的巨大落差,聽了樊能和於鏖二將的慫恿後,難免更是心動。可是又顧慮到徐州軍隊勢大,螳臂當車難得善終,所以劉繇思來想去後,還是把目光轉向了自己最信任的謀士許劭,問道:“子將先生,你意如何?”
“主公。是否降陶,劭不敢擅言,只能請主公做主。”許劭拱手。又道:“但劭可以肯定一點,陶應此番招降,是既無多大誠意,也包藏禍心。不安好意。”
“沒有誠意?還包藏禍心?請子將先生試言指點。”劉繇說道。
“諾。”許劭拱手答應,解釋道:“劭認為陶應招降主公無甚誠意,是因為主公貴為揚州刺史。陶應也不過有名無實的徐揚州牧,拿不出什麼象樣的價錢來使主公動心,如果真有意招降我軍,也必然要等到在戰場上大敗我軍,或者將我軍逼到走投無路,然後再遣使招降,方有可能成功。可現在陶應渡江不到十日。與我軍尚未接觸,便迫不及待的遣使招降,這足以證明陶應沒有招降誠意,所謂招降,不過只是為了收買江東民心。將挑起江東戰火的罪名推到我軍頭上。”
“天殺的狗賊,果然奸詐!”劉繇罵了一句髒話,也想起當年與陶副主任締盟滅袁時遭到的坑害。
“陶應更奸詐的還不只這麼一點。”許劭又道:“陶應提出冊封主公為吳郡太守、烏程侯,其險惡用心無非就是為了離間主公與許貢、嚴白虎之間的關係,因為許貢本就是現任吳郡太守,嚴白虎又是以烏程為根本之地,得知此事之後,許嚴二人必然勃然大怒,對我軍生出敵意,便於陶應下一步離間。”
“天殺的奸賊!”劉繇忍無可忍的一把掀翻面前案几,跳起大吼道:“奸賊!奸賊!嫁禍我軍也就算了,竟然還想離間我軍盟友!來人,速將陶賊使者斬首,再將他的首級送往許貢、嚴白虎處,讓他們知道陶賊的卑鄙用意,惡毒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