辱,卻沒有一個人敢站出來搦戰回罵。還在君子軍完全走遠後歡聲如雷,慶幸自軍的死裡逃生,然後杜襲一聲令下。三千曹軍又趕緊偃旗息鼓的向來路逃竄,飛奔得只恨爹孃少給自己生了兩條腿。
同一時間的君子軍隊伍中,已經被徹底帶壞了的高寵和年斌等將紛紛來到陶基面前,說是敵軍戰陣已亂。正是痛打落水狗的難得戰機,請示是否抓住戰機回頭追殺?——也確實是難得戰機,自打袁譚公子率領的冀州鐵騎最後一個栽在君子軍面前後。已經再沒有那支軍隊敢在開闊地帶與臭名昭著的君子軍面前流動作戰了。
“追個屁!別讓他們回頭欺負秦誼那個廢物就是了!”陶基沒好氣的答道:“二哥有死命令,不許我們君子軍欺負這支出城的曹賊小股隊伍,嚇得曹賊不敢再出城野戰,要放長線釣大魚!”
當天夜裡二更,杜襲隊伍狼狽逃回昌邑城中,得知杜襲竟然是被君子軍幾句話就嚇得狼狽逃命後,夏侯淵勃然大怒。當場要把折損軍威的杜襲推出斬首,幸得曹純率領眾將苦勸攔住,曹純還這麼說道:“杜將軍能夠帶著隊伍完整逃回昌邑,已經算是不錯了,不要說杜襲將軍的隊伍都是步兵。當年我們的虎豹騎,呂布的幷州鐵騎,還有後來的冀州鐵騎,那一個不是在小人軍面前全軍覆沒?在這樣的敵人面前,杜將軍當機立斷撤回昌邑,不僅無罪,還應該記上一功。”
“滾下去吧!”好說歹說,夏侯淵總算是饒了杜襲一命,然後又重重一拳錘在案几上,無奈大吼道:“難道說,有偽君子軍在?我軍就只能是被動死守?!”
“偽君子軍也並非無敵於天下。”徐庶慢條斯理的說道:“陶賊的偽君子軍一是怕列陣而戰,二是怕在狹窄地帶作戰,三是怕近身戰,待到陶賊逼近昌邑下寨後,偽君子軍也基本上沒有多少作用了。”
夏侯淵緩緩點頭,徐庶卻又說道:“夏侯將軍,庶認為將軍不妨將陶賊出兵情況寫成詳細戰報,派快馬送往倉亭獻與丞相,讓丞相知道陶賊此來明顯十分輕敵,我軍未必沒有破敵機會,請丞相做出定奪,到底是讓我軍只守城池?還是適當出擊,尋覓破敵戰機?”
“元直先生認為有這個必要嗎?”夏侯淵問道。
“當然有。”徐庶答道:“袁紹在倉亭只守不戰,擺明了想要耗垮我軍,等待陶賊北上接應,丞相多番搦戰苦尋不見戰機破敵,倘若我軍能夠出奇制勝擊破陶賊,必可一舉扭轉局勢,乃至逼迫袁紹出兵決戰!機會難得,也事關重大,所以必須要向丞相奏報,請示丞相批覆!”
聽了徐庶這番分析,內心裡極不情願被動死守的夏侯淵當然是點頭稱是,馬上提筆做書寫信給曹老大,向曹老大彙報戰情並請示機宜,而曹純雖然反對出城,但是見夏侯淵是先請示曹老大然後行事,自然也就沒有反對。
兩天多時間後,夏侯淵的書信被快馬送抵了三百多里外的倉亭戰場,正被大袁三公耗得焦頭爛額的曹老大見信後遲遲不語,郭嘉、荀攸、程昱與毛玠等謀士也是眉頭緊皺,拿不定主意是否讓夏侯淵出兵冒險,即便曹老大主動開口詢問,也沒有那個謀士敢站出來表示意見。
“怎麼都不說話?”曹老大再次追問道:“陶賊此番出兵明顯過於輕敵,夏侯淵請示是否主動出擊尋覓破敵戰機,諸公意下如何?”
“陶賊多謀,賈詡詭狡,嘉無法判斷陶賊是否故意誘敵,不敢決斷,還請丞相自決。”郭嘉咳嗽著答道。
曹老大閉上了嘴巴,心裡也無比的擔心這是陶副主任故意誘敵,可是又不願錯過這個扭轉局勢的難得戰機,一時之間難以定奪。這時,程昱也吞吞吐吐的開口了,道:“丞相,此事雖有可能是陶賊故意誘敵,但也不能排除陶賊確實是在輕敵,畢竟陶賊深知我軍糧草不足的弱點,知道他根本不必攻打昌邑,只要把戰事拖入消耗,我軍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