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的曹軍眾謀士也個個都是呆若木雞,茫然得竟然沒有一個人想起上前去攙扶曹老大。
曹老大的個人修養顯然要比大袁三公好上許多,顫抖了許久後,曹老大不僅自己慢慢的站了起來,也沒有象大袁三公那樣的歇斯底里咆哮大罵,相反還露出了一些笑容,苦澀而又悲慼的笑容,語氣平靜而又無奈的說道:“我這輩子做過最大的錯事,就是沒有在徐州城下一刀宰了陶應奸賊,現在證明了,這是養虎遺患,咎由自取。”
荀攸、程昱和毛玠默然無語,當年建議釋放陶副主任的郭嘉則淚流滿面,再一次雙膝跪倒在曹老大面前,磕頭請罪,又比曹老大更加懊悔自己當年豬油蒙心的決定,竟然勸說曹老大放陶副主任回去掣肘劉皇叔,結果劉皇叔這隻老虎倒是沒有養大,卻意外養大了一條蛇!毒蛇!還尼瑪的是最毒的五步蛇!
親自攙起了郭嘉並好言安慰後,曹老大向幾個謀士說道:“諸公,情況你們都知道了,我軍馬上就要面臨腹背受敵的危險處境了,何去何從,諸公有何高見?”
眾謀士全都默然無語,半晌後,毛玠才小心翼翼的說道:“丞相,分兵抵禦如何?陶賊雖然用詭計坑害了我軍的南線主力,但是他並沒有出動全部的徐州主力精銳,我軍分出一支精兵迎戰,未必沒有勝算。就算沒有勝利機會,也有很大希望擋住陶賊隊伍的北上。”
“那我會被陶賊和袁紹聯手活生生耗死!”曹老大一擺手,咬牙切齒的說道:“陶賊和袁紹的錢糧人力優勢勝過我軍太多了,袁紹糧道近運糧方便,陶賊的後方糧草充足,糧道又比較安全,可以輕鬆保證前方糧草不缺,而我軍的糧草必須得從千里之外的許昌、陳留運送補給,對耗錢糧,我們不是袁紹的對手,也不是陶賊的對手。”
“不可分兵,分兵迎敵太過冒險!”荀攸也反對道:“北線這邊還好點,袁紹的智謀武略都遠遠不如丞相,縱然有變也不足為懼,南線就不同了,陶賊與賈詡都是詭計多端之輩,用兵最是擅長出奇制勝,除非丞相親往南線,否則不管是派那一名大將南下,恐怕都不是陶賊的對手。”
“我親自率軍南下去戰陶賊?”荀攸的話提醒了曹老大,也讓曹老大生出親率大軍南下去戰陶副主任的念頭,但猶豫再三之後,曹老大最終還是打消了這個念頭,一是冀州大敵當前,臨陣分兵肯定會招來冀州軍猛攻,北線這邊也會有麻煩和危險,二是……,說實話,曹老大現在也沒把握一定能戰勝陶副主任與賈老毒物的奸毒聯手,現在形勢又是遠不如人,曹老大就更沒把握一舉擊敗陶副主任與賈老毒物這對又狠又黑的極品組合了。
“丞相。不如退兵吧。”荀攸又建議道:“乘著陶賊還沒有堵住我軍退路,我軍先退過黃河確保歸路,然後再見機行事。”
“不能退兵。”程昱反對道:“我軍與袁紹僵持已是兩月有餘。彼此都已是筋疲力盡,士氣衰竭,此時退兵,我軍士氣立受重創。袁紹也不僅立即明白我軍南線已然生變,還一定會全力來追擊我軍,我軍又必須渡過黃河天險。倘若在渡河時遭到袁紹大軍突襲,我軍必然遭到慘敗,後果不堪設想!”
“現在退兵,我軍還有保全主力的希望。”荀攸反駁道:“但如果現在不抓住機會退兵,待到陶賊攻破車胄,繼續北上切斷我軍歸路,我軍可就是匹馬難回許昌了。”
反駁住了程昱。荀攸又說道:“至於袁紹追擊,這也不難應對,陶賊雖已擊破夏侯淵,但他與袁紹聯絡不便,即便立即派快馬繞道青州把訊息送到袁紹面前。沒有十天半個月時間也很難成功,所以我軍只需嚴密封鎖黃河渡口與南線關卡道路,不給陶賊細作偷遞訊息的機會,我軍就可以贏得從容撤兵的寶貴時間。然後我軍再佈置一些假象,把臨陣退兵裝扮成誘敵深入,就不難騙過袁紹,從容撤過黃河。”
“公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