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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諾。”車胄抱拳唱諾,又小心翼翼的問道:“丞相,末將還奉命押來了徐庶,不知如何處置。”
“移交給我的衛隊,等我有空了再收拾他。”曹老大滿臉疲憊的再次揮手,車胄也不再說話,老實行禮辭去。然後曹老大又向帳中衛士命令道:“速去傳令各營各部,將鄄城中的糧草輜重盡數裝車,準備好兩天干糧,明日撤往濮陽,途中不做休息,也不生火造飯。”
眾衛士一起唱諾,趕緊出帳去傳令曹軍各部準備撤兵,一旁的毛玠則提醒道:“丞相,你好象忘記安排隊伍埋伏了,剛才你說過,要準備伏兵接應車胄將軍的殿後隊伍。”
曹老大翻起了白眼,半晌才哼道:“我讓車胄放棄無鹽,除了讓袁紹與陶賊儘快會師、儘快產生矛盾外,就是準備讓他這支二線隊伍殿後送死,我軍倉亭大敗,損失無比慘重,那還有精兵隊伍留下接應他?”
毛玠愕然,郭嘉和荀攸等人則向曹老大拱手作揖,連贊曹老大當機立斷,主次分明,真乃聰明睿智仁愛之主。不過曹老大這會也沒心思去聽這些拍馬屁的話了,很快就盤算著說道:“陶賊詐傷不肯追擊我軍,以袁紹匹夫的性格,就算對徐州有所動作,也肯定不會給我軍喘息的機會,肯定要親自率軍來追擊我軍,把我們斬盡殺絕,我們必須未雨綢繆做好準備。集中力量與袁紹匹夫再打一場決戰。”
“丞相所言甚是,我軍雖在倉亭慘敗,卻還有一戰之力。未必就沒有反敗為勝的機會。”郭嘉咳嗽著說道:“嘉建議,丞相不妨留下一軍堅守濮陽,同時緊急調動曹仁、曹洪、鍾繇與任峻諸位將軍的隊伍,趕赴官渡與我軍主力會合。與袁紹再打一場官渡大戰。”
“與袁紹再打一場官渡大戰?”曹老大露出猶豫神色。
“丞相擔心時間上來不及?”郭嘉誤會了曹老大的意思,便又咳嗽著說道:“請丞相放心,濮陽乃是袁紹進兵許昌的糧道咽喉所在。不拔掉濮陽這顆釘子,袁紹縱有百萬大軍,也絕不敢繞過濮陽直取官渡,只要我軍濮陽守將奮力堅守,就一定能為我軍隊伍趕赴官渡增援贏得時間。”
“不,不,奉孝誤會了。我不是擔心各地援軍集結的時間不夠。”曹老大搖頭,沉吟道:“我只是覺得,官渡未必適合成為我軍與袁紹再度決戰的主戰場。”
“丞相此言何意?”曹軍眾謀士面面相覷,紛紛說道:“官渡乃袁紹進兵許昌之咽喉,又是我軍前番大破袁紹的戰場所在。地勢險要並工事堅固,在官渡決戰,我軍既可佔據地利,也可佔據心理上風啊?”
“正是因為官渡是我軍前番大破袁紹的所在,所以才不適合成為決戰戰場。”曹老大皺眉答道:“我軍不怕袁紹輕進急戰,就怕袁紹步步為營,穩紮穩打與我軍對峙消耗,官渡地勢太過險要,袁紹對官渡又有心理陰影,若我軍又將決戰戰場設在官渡,袁紹肯定不敢立即求戰。如果袁紹又象倉亭一樣,給我們來上一個一耗就是好幾個月,那我軍才是真的完了。”
曹軍眾謀士默然,這才發現曹老大的擔心大有道理,退守官渡尋求與袁紹軍決戰,很可能又被袁紹軍拖成了對曹軍最不利的對耗之勢。
“這樣吧,決戰是肯定要提前準備的,不過先別急著把軍隊佈置在官渡。”曹老大盤算著說道:“先讓豫州、陳留、司隸與關中等地的兵馬集結於許昌侯命,然後我們再看情況決定決戰於何地。”眾謀士唱諾,趕緊各自提筆替曹老大擬令,命令鎮守各處地方的曹軍隊伍迅速趕往許昌集結侯命,然後以快馬送出不提。
第二天清晨,乘著袁紹軍主力尚未逼近的寶貴機會,元氣大傷的曹軍主力果斷放棄了曾經的大後方鄄城重鎮,攜帶著所有能夠攜帶的糧草輜重,全速向著兗州重鎮濮陽撤退,殿後重任則被甩給了剛從無鹽撤到鄄城的車胄隊伍。發現了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