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湊到了曹老大耳邊低聲耳語,曹老大開始還不以為然,可是隻仔細聽得幾句,曹老大手裡的聖旨卻砰然落地,一張黑臉也頓時變成了蒼白色。
“曹愛卿,出什麼事了?”不知道曹老大是不是故意扔掉自己聖旨的漢獻帝惴惴不安,小心問道:“什麼大事?竟讓愛卿如此失態?”
眾目睽睽之下,臉色灰白的曹老大狀若呆痴,許久都沒有半句言語,漢獻帝和眾人也不知道出了什麼事,全都是屏息靜氣的等待曹老大做出反應。直到過了許久,曹老大才勉強抬步,但一步尚未走定,曹老大已是一個趔趄摔在了地上,眾人大驚失色時,早有心理準備的司馬朗趕緊彎腰,雙手攙起曹老大,恭敬道:“丞相,請小心。”
“啪!”回答司馬朗的,是曹老大充滿怒火的重重一記耳光,抽得司馬朗是滿臉開花,然後曹老大的瘋狂怒吼聲,也難以遏制的在毓秀臺下迴盪起來,歇斯底里的咆哮問道:“劉岱和陳矯,到底是做什麼吃的?為什麼陶應奸賊都已經打下陳留城了,才有奏報送到我這裡?!”
“陶愛卿打下陳留城了?”漢獻帝驚喜得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徐州軍隊打下陳留城了?這麼說,徐州軍隊距離許昌只有兩百里了?!”
在場的漢室文武與曹軍文武也個個臉上變色,不過曹老大的心腹文武是個個面如土色,忠於漢室的朝廷官員卻是個個面露喜色,狂喜得在曹老大面前都無法掩飾,其中還有一個人直接笑出了聲來,乾脆叫道:“好!”
“誰在叫好?!”曹老大憤怒回頭,大吼道:“把替陶賊叫好的逆臣押上來!”
叫好的逆臣很快被押了上來。不過都已經拔出了寶劍的曹老大卻傻了眼睛,因為眼前這名身著玄色朝服的文職官員,是曹老大目前在許昌城裡除了漢獻帝外,唯一不敢下毒手的人——因為他姓陶名商字明文,是陶副主任唯一的嫡親兄長。
“丞相,確實是下臣叫好。”陶商雖然老實厚道,卻也不笨,知道曹老大這會絕對不敢傷害自己,索性拱手反問道:“敢問丞相,下臣為即將與兄弟見面叫好。何罪之有?”
曹老大的額頭青筋暴跳了起來。握攥著寶劍的右手都已經在微微發抖,陶商卻面無懼色,還又向司馬朗說道:“伯達先生,適才丞相問你。我弟陶應是如何攻破的定陶、陳留。為何現在才有軍報。你還沒有回答。”
司馬朗不敢吭聲,只是偷看曹老大,曹老大咬牙切齒。忽然大吼道:“告訴他,讓他知道,他那個奸賊弟弟,到底是如何卑劣無恥之人!”
“諾。”司馬朗小心答應,戰戰兢兢的說道:“稟丞相,陶應回師昌邑後,忽然遣輕騎突襲荷澤,先擒我駐紮荷澤之軍,然後以重金收買降卒,讓他們在夜間騙開定陶城門,乘機一舉拿下定陶,又擒住了定陶守將劉岱。然後陶應又收買了劉岱,故技重施讓劉岱率軍敗往陳留,再次騙開了陳留城門,徐州軍隊殺入陳留城內,殺害守將陳矯,又佔了陳留城池,因為徐州軍隊推進十分神速,一日行八十里,又以君子軍上前搜殺我軍斥候,故而我軍此前未曾來得及發出報警。”
陶商露出了笑容,漢獻帝和漢室文武露出了偷偷摸摸的喜色,曹軍文武則是個個面如土色,曹老大更是氣得渾身發抖,連聲罵道:“奸賊!奸賊!又是收買又是偷襲!還欺負我軍主力盡在許昌,趁火打劫!偷雞摸狗!無恥之極!”
“丞相此言差矣。”陶商不卑不亢的拱手說道:“如果臣弟用計破城便是無恥之極,那麼丞相用計破袁紹,又算什麼?”
漢獻帝悄悄點頭,贊同陶商此言,曹老大卻是一劍指向陶商,怒吼道:“閉嘴!別以為我兒子在陶賊手中,我就不敢殺你!”
“丞相若要殺臣,請儘快動手。”陶商也是豁了出去,昂首以咽喉對準曹老大劍尖,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