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軍回援襄城,並且要求葉縣隊伍分出小隊駐守襄城西南一帶的山僻小路,多樹旗幟以作疑兵,用以欺騙對許昌西南情況陌生的陶賊斥候。”
“陶賊連派斥候偵察都省了,直接就分兵了,這點足以證明陶賊早就明白我是在調虎離山,為了早些誘使我軍出城決戰,陶賊乾脆連派斥候掩飾都免了,直接就分兵了。”
“陶賊是在誘使我軍出城。但陶賊更是在挑釁!在藐視與激將我軍!嘲笑我軍的殘餘實力,已經連他的一半實力都鬥不過!”
“陶賊這是在告訴我曹某,他已經不把我放在眼裡了,所以他給我一個孤注一擲與他公平決戰的機會,他只使出一半的力量,正面對決我最後的力量!我如果不抓住這個最後機會,以後就再沒有戰勝他的機會了!榮辱存亡,站著死跪著活,已經在我曹某一念之間!”
抒情一般的介紹完了目前的大概情況,也分析了陶副主任的惡毒心理。曹老大沉默了片刻。調整了一下自己的語氣與情緒,然後才向面前的曹軍文武重臣說道:“諸公,說話吧,你們認為。我曹某與你們。是否應該抓住這個機會。與主力一分為二的陶賊隊伍決一死戰?”
“戰!”幾乎所有的曹軍將領都怒吼了起來,“陶賊如此藐視我軍,和他決一死戰。讓陶賊嚐嚐我們的厲害!”
“丞相,陶賊的分兵已經到了那裡?”程昱關心的是另一個重要問題,“有沒有可能迅速回援許昌戰場?”
“今天清晨,陶賊的隊伍在許昌四十里外的穎陰渡河,然後繼續西進,到現在申時,還沒有收到陶賊分兵隊伍回頭的訊息。”曹老大簡要的答道。
“這麼說來,我軍至少在明天清晨之前,不用擔心陶賊分兵回援戰場了。”程昱低頭掐算路程,然後抬起頭來,遲疑著說道:“丞相,昱認為可以考慮破釜沉舟,陶賊五萬兵力分走了兩萬,餘下的三萬兵力既要保護鄢陵糧倉,又要留守主力大營,可以動用之兵最多隻有兩萬。而我軍有城池可守,可以出動三萬左右的兵力出擊,兵力佔有優勢。”
“戰爭不是簡單的兵力加減。”荀攸反對道:“我軍縱然可以出動三萬軍隊,但我軍隊伍傷者眾多,又隊伍構成複雜,一二線隊伍各部各曲戰鬥力參差不齊,未必能夠對陶賊的兩萬主力形成壓倒性優勢。”
“公達先生雖然言之有理,但公達先生可能忘了一件事,我軍是哀兵作戰。”程昱反駁道:“陶賊乘人之危,乘著我軍與袁紹苦戰獲勝後不得休整的機會趁火打劫,我軍將士早已都是義憤填膺,只要再對各軍各營曉以生死存亡在此一戰之理,不難將我軍士氣鼓舞到高昂狀態,士氣高昂則軍心振奮,軍心振奮則膽氣倍生,足以彌補傷病帶來的影響。”
曹老大微微點頭,贊同程昱的這點看法,事實上曹老大也一直在引導著曹軍隊伍的情緒,在徐州軍隊咄咄逼人瘋狂捕殺曹軍斥候時,曹老大一再拒絕麾下眾將的請令出戰,目的就是為了讓軍隊將士充滿憋屈感,讓這些屈辱化為憤怒,在曹軍將士胸中醞釀發酵,當怒火積累到了一定程度後,曹老大在突然下令出戰,這些怒火自然也就會象咆哮的火山一樣的爆發出來,讓曹軍將士的戰鬥力為之倍增。
“既如此……,全憑丞相裁決。”荀攸猶豫了一下,還是選擇了退讓,向曹老大拱手說道:“攸只想最後提醒丞相一句,破釜沉舟的背水之戰,獲勝則固然所有問題迎刃而解,敗則一敗塗地,我軍再無翻身希望,至少在許昌戰場上再無翻身希望。倘若丞相堅持據城而守,曠日持久後,我軍未必沒有轉機。”
“我軍還能有什麼轉機?”舉目皆敵的曹老大苦笑了起來。
“有!丞相還有兩個轉機!”
語出驚人的人是謀士徐庶,夏侯淵回到了許昌後,很是無私的向曹老大坦承了昌邑之敗全是自己的輕敵大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