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篤純的哥哥,會有一個人品這麼卑劣齷齪的弟弟?這明顯不符合遺傳學的道理啊?
好不容易打發走了老實哥哥,又有一個急報送到陶副主任面前,說是冀州大軍拿下了官渡之後,已向許昌這邊全速趕來,先鋒袁尚的隊伍還已經抵達了苑陵,按路程與速度計算。保守估計袁尚的隊伍在第二天的下午就能抵達許昌。聽到這個訊息。陶副主任先是冷笑,然後也多少鬆了口氣,點頭說道:“還好,是袁尚當先鋒。我們用不著過多擔心。如果是袁譚當先鋒就麻煩了。咱們想順利撤出許昌也沒那麼容易。”
“主公在擔心袁紹乘機對我軍下手?效仿項羽對主公來一個鴻門宴?”是儀試探著問道。
“不怕我那位岳丈大人效仿項羽,就怕他效仿笮融。”陶副主任苦笑答道:“前番我中流矢重傷,我那位岳丈大人就打過乘機吞併徐州的主意。這次和他在許昌會師,難保他不會生出效仿笮融的念頭,找一個藉口把我騙進他的大營裡一刀砍了。”
“此事確實需要提防,畢竟我軍的強大程度,已然威脅到了袁紹的北方霸主地位,不能排除袁紹效仿笮融對主公來一個席間暗殺。”是儀點頭,又建議道:“既如此,主公你乾脆就不要見袁紹了,藉口傷勢復發,明天就率軍撤往陳留,只留一支軍隊守城,向袁尚隊伍移交城防。”
“這麼做好嗎?”陶副主任有些猶豫的說道:“袁紹畢竟是我岳丈,我連他的面都不見就搶先走了,一是不合禮數,二來嘛,恐怕我那位岳丈大人會認為我是在提防他。”
“知而慎行,君子不立危牆之下。主公不見袁紹,也合乎聖人言行。”荀諶提醒道:“諶之前久隨袁紹,深知他見小利亡命的性格,此番徐冀會師於許昌,袁紹只需要突然撕破臉皮除掉主公,便可一舉奠定中原霸主基礎,難保袁紹不會生出這個歹毒念頭。而且就算袁紹下不定這個決心,袁譚、郭圖和辛毗這些人也必然會唆使袁紹這麼做,為防萬一,主公還是早做準備的好。”
“讓袁紹知道我軍在提防他,也不完全是一件壞事。”賈老毒物也勸道:“至少可以警告袁紹別打突然襲擊的主意,讓袁紹知道我軍已在時刻提防他的突然翻臉,不敢存有僥倖心思。”
陶副主任盤算了半晌,終究還是貪生怕死的心思佔了上風,點頭說道:“好吧,傳令眾軍做好撤軍準備,明天一早就往陳留撤退,留下傅陽向袁尚移交許昌城防即可。我進許昌城向天子辭行,諸位先生都到大營裡去,遇到想不通撤離許昌的將士,就向他們解釋清楚,這次我軍是奉袁紹為主,與冀州軍締盟來取許昌,把曹賊趕出許昌也是冀州軍出力最大,我軍於情於理都必須向冀州軍移交許昌與陳留,盡力安撫這些將士的情緒。”
眾謀士一起答應,當下眾人分頭行事,賈老毒物以軍師身份到營中宣佈撤軍命令,率領眾謀士安撫將士情緒,陶副主任則獨自入城,到皇城中拜見漢獻帝,當面向漢獻帝提出辭行,並替陶商辭去御史大夫一職。正盼著到徐州過好日子的漢獻帝當然是大吃一驚,趕緊問起原因時,陶副主任再一次把陶袁盟約搬出來當藉口,說明自己是奉袁紹為主來許昌勤王救駕,如今袁紹大軍即將重返許昌,自己當然得兌現奉袁紹為主的諾言,向袁紹移交許昌城防。
陶副主任再怎麼解釋也沒用,漢獻帝就是要跟著陶副主任回徐州,爭執間還流出了眼淚,質問陶副主任是否真是漢室忠臣?陶副主任磕頭出血,賭咒發誓說自己確實是貨真價實的漢室忠臣,只是人無信不立,自己既然答應了向冀州軍移交許昌,就一定得兌現諾言,又表示如果一再遷都,必讓百姓騷動不寧,自己也將背上劫遷天子的千古罵名,力勸漢獻帝留在宮室宗廟齊全的許昌都城。費盡了唇舌,說什麼都不想把漢獻帝這個目前還比較燙手的山芋帶回徐州。
見陶副主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