隊最是麻煩。兩個人走前面,相隔二十步行路,注意火光和燈火,一有異常,用布穀鳥叫為訊號,大家立即一起隱蔽!”
眾人一起唱諾,兩名士兵當即上前開路,餘下的人輪流著背了諸葛亮,開始深一腳淺一腳的向南行進,是夜恰逢三十,夜空雖然晴朗卻沒有月亮,不僅方便了劉皇叔等人隱藏身形,清晰的星辰也為劉皇叔的隊伍指明瞭方向,讓擅長逃命的劉皇叔和精通天文的諸葛亮可以憑著北斗星的指引,在黑暗中正確南行。
沒有一個人說話,有的只是疲憊的喘息。見幾個當苦力計程車卒士氣不高,劉皇叔也拿出了自己的三寸不爛之舌,壓低了聲音鼓舞士氣,輕聲描繪著自己們回到許昌後的美好前景,鼓勵士兵戰勝困難,排除艱險,用力向前,又拍著胸口保證,說是自己一定能夠把最後的將士全部帶回許昌城,去享受許昌城裡吃香喝辣的美好生活。
劉皇叔的鼓勵多少見了些效果的時候。前方忽然傳來了布穀布穀的告警聲。劉皇叔等人趕緊伏地,然後慢慢的爬到前方,發現前鋒的告警只是虛驚一場,把幾根被燒光了枝葉的樹木當成了敵人的哨兵。輕聲安慰了幾句發出預警計程車兵後。劉皇叔又低聲說道:“大家都不用擔心。陶賊的小人軍最怕在山地樹林中行動。所以我們只要過了過火地段,到了更南面的草木繁茂地帶,基本上也就安全了。可以放心的行路了。”
“主公,徐州賊軍會不會在火場南面的林地裡埋伏?”一名士兵擔心的問道。
“有也沒關係。”劉皇叔自信的說道:“這一帶的地形太過複雜,我們的目標又小,陶賊隊伍就算有埋伏,也未必能發現我們。不過大家還得記住一點,穿過被火燒過的地段時,大家一定要貓著腰前進,這樣就不容易被發現了。”
眾人一起低聲答應,而此時劉皇叔也已經逼近了過火地段的邊緣,當下劉皇叔又稍做調整,讓諸葛亮趴到了最後一個簡易擔架上,讓眾人輪流抬著貓腰前進,小心翼翼的踏進已經沒有草木掩護的過火帶,謹小慎微得有如小偷進房,稍微有點風吹草動就馬上爬下不動,直到確認沒有危險才重新前行。
劉皇叔這一次顯然是白白的謹小慎微了,書中說明,到了天色全黑還沒搜到劉皇叔後,主要靠騎射戰馬吃飯的君子軍也沒了辦法,只能是趕緊兵分兩路,南下到尉氏和苑陵城外守侯,防著劉皇叔逃進最鄰近的這兩座城池中,所以這一帶已經確實沒有了徐州軍隊——不過陶基這麼做還是太過低估了一些劉皇叔的逃命本領,別說劉皇叔根本不敢從肯定被徐州軍隊重點盯防的城下經過,就算必須經過這兩座城池,也絕對不敢靠近城池近處。
即便如此,好不容易穿過了過火場後,即將靠近火場南面的草木密集處時,劉皇叔還是十分謹慎命令隊伍停止前進,伏地不動,又派了兩名士兵先行進到草從林中投石問路,還故意的扔出了幾顆石子發出聲響,想把可能潛伏在這一帶的敵人吸引出來,直到再三確認了沒有伏兵,劉皇叔等人才急匆匆進到樹林,消失在了草木茂密的深處。
終於穿過最危險的地帶,進入了相對安全許多的草木茂密處,劉皇叔等人緊繃了許久的神經,也終於的稍微放鬆了下來,欣慰的笑容出現在了劉皇叔三兄弟臉上,身上棍傷還在隱隱作痛的諸葛亮也是神情放緩,開始在心裡盤算起將來如何報仇,如何收拾幾次三番讓自己顏面掃地的陶副主任,甚至一度考慮過如何嘲笑始終拿不住自己和劉皇叔三兄弟的陶副主任,心裡還忍不住輕輕說了一句,“婉貞,至少我的運氣比陶賊好得多。”
輕鬆下來後除了加緊趕路外,一度以為緊張而被遺忘的口渴感也重新回到了劉皇叔等人身上,折磨得劉皇叔等人只能是一邊用力吮吸早已空癟的羊皮水袋,一邊幻想著自己在吃著酸梅,仔細傾聽周邊動靜,尋找水流聲音,也尋找可以補充的飲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