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也請主公慎重三思,是否考慮放棄伏擊計劃,優先保全我軍隊伍,然後再另尋出路?”
“現在什麼時間了?”曹老大板著臉問道。
“這……。”沒鐘沒表也沒漏壺的程昱有些為難,只能是抬頭看看天上時隱時現的殘月,估摸著答道:“距離三更,大概只差半刻了吧?也許還不到半刻了。”
“只差半刻了?”關鍵時刻,稍一盤算後,喜歡冒險的曹老大做出了又一個賭博決定,咬牙說道:“伏擊計劃不能放棄,怎麼都得賭一把,如果能乘勝拿下葉城,我們就還有突圍希望,如果這時候放棄,我們就再也沒有突圍希望了。”
程昱其實也早知道會得到這個答案,但程昱也不敢反對,只是向曹老大拱手說道:“主公既然心意已決,昱不敢反對,但是主公請昱提醒一句,不管戰況如何,天明之前,還請主公務必回師大營,我們的大營,守備實在太薄弱了。”
曹老大默默點頭,心裡也暗暗祈禱,祈禱蒼天保佑,陶副主任的追兵能夠晚些趕到葉縣戰場,不然的話,曹老大真不知道自己才能保護著家眷突出重圍了。而想起了家眷,又想起了不只一次開口要做自己女婿的陶副主任,曹老大自然而然的想起自己了那四名姿色出眾的女兒,然後曹老大又悄悄的攥了攥拳頭,暗暗低聲道:“無論如何,為父也不會讓你們落到他的手裡。”
………………
“清兒,你的弟弟妹妹們都睡熟了,你快去睡吧,其他的事娘自己做了。”
同一時間的曹軍後軍營地中,曹老大正妻丁夫人親自檢查了年幼兒女的睡眠情況後,也再一次開口催促,要求始終陪同在旁的長女曹清回帳休息。但曹清卻立即搖頭拒絕,堅決要侍侯了母親先睡,然後才肯下去休息,熟知女兒固執性格的丁夫人無奈,只得聽了女兒的勸,在女兒的親自侍侯下洗臉沐足,準備睡覺休息。
也是到了曹清把清水端到面前時,丁夫人才發現曹清的手上帶有血跡,趕緊細問原因,曹清如實答道:“稟母親,天逐漸涼了,女兒想給父親縫一件寒衣,燈下看不清,就把手扎破了。”
“你這女兒。”丁夫人又是埋怨又是心疼,趕緊抓起女兒的白嫩小手檢查,又親手為女兒吮去汙血,然後才埋怨道:“給你父親縫寒衣,你不會白天縫?燈下做針線壞眼睛,知道不?”
“女兒知道。”曹清柔聲回答,又輕聲說道:“但是女兒再不趕緊做,恐怕就來不及了,女兒知道,父親的戰事不是很順利,今後我們恐怕連一個安生的落腳地都難找了,女兒如果不抓緊時間,以後也許就沒機會再為父親縫衣了。”
“瞎說,你父親百戰百勝,天下沒誰是他的對手。”丁夫人不是很有信心的替丈夫吹噓了一句,又很無奈的說道:“除了徐州那個奸賊,那個無恥奸賊,你父親現在還拿他沒辦法。”
“母親說的是陶應奸賊?”提起把自己一家害到如此處境的罪魁禍首,曹清就有一種把銀牙咬碎的感覺,恨恨道:“父親當年也不知道是怎麼想的,如果一刀砍了那個奸賊,我們曹家又怎麼會有今天?”
“你父親這輩子最後悔的,也就是這件事了。”丁夫人嘆了口氣,然後又隨口說道:“最可氣的是,聽你的父親說,那個奸賊還不只一次的打過你的主意,想要逼著你父親,把你也許給他。”
“他做夢!”曹清毫不猶豫的斷然說道:“女兒就算嫁雞嫁犬,也不會嫁給那個奸賊!”
丁夫人點頭,然後又忽然笑了,愛撫著女兒的小手說道:“其實,如果那個奸賊沒有已經娶妻的話,為娘說不定還會勸你父親答應這門親事,聽你兄長說,那個奸賊只是對外殘暴,對內卻很好,還生得很俊,與你正般配……。”
“娘!”
曹清的嬌嗔打斷了丁夫人的嚮往,曹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