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敵人太狡猾,我必須留一著後手。”陶副主任回答得很坦白,面無表情的說道:“我到現在都無法判斷劉磐是否詐降,如果不留一著後手預防意外,萬一劉磐是詐降誘敵怎麼辦?”
“主公多慮了,劉磐將軍絕對不可能是詐降!”蔣幹先生再度蠕動他堪比貝利大爺的烏鴉嘴,不負責任的說道:“幹敢拿身家性命擔保,劉磐將軍不是詐降,所以請主公儘管放心相信劉磐將軍!”
“就因為是你擔保,所以我才更不敢信。”陶副主任心裡嘀咕,但陶副主任當然也不能過於諷刺幫兇走狗,只是微笑說道:“人心隔肚皮,子翼如何知道劉磐不可能詐降?”
“因為臣下看得出來,劉磐將軍早有歸順我軍之心。”蔣幹先生老實答道:“不瞞主公,之前主公派臣下回葉縣到劉磐將軍面前強詞奪理時,臣下都已經做好被劉磐將軍臭罵一頓甚至斬首的準備了,可是臣下說什麼都沒有想到,聽完了臣下強詞奪理的狡辯,劉磐將軍竟然半點都沒有生氣,就好象早有預料的一樣,所以臣下認為,劉磐將軍肯定早就在心裡心向我軍了。”
“就憑這點就認定劉磐不是詐降了?”陶副主任苦笑,忍不住嘆了一句,“子翼先生真乃義人,與子翼先生為友,還真是幸福……,啊!”
嘆到這裡,陶副主任猛的打住,跳了起來吼道:“你說什麼?劉磐聽了我們強詞奪理的狡辯後,竟然半點都沒有生氣?!”
“是啊,怎麼了?”蔣幹先生更是糊塗,仔細介紹道:“臣下也沒想到,劉磐將軍會有那麼的寬宏大度,臣下狡辯的時候,連自己都覺得臉紅,劉磐將軍卻一言不發,臉上一點怒色都沒有,還對臣下的語氣十分和善,這樣的人怎麼可能詐降我們?”
“果然有問題!”陶副主任心中頓時一凜,心說劉磐一介武夫被我軍如此欺耍,怎麼可能會毫無憤怒反應?城府如此深沉,這可不象是一介武夫應有的表現啊?
心驚之後。之前始終留了一手的陶副主任很快又笑了,先是點了點頭,然後催促道:“子翼,用不著再替劉磐解釋了,快替我做書吧,此事我自有主張。”蔣幹答應,趕緊按照陶副主任的要求擬好命令,陶副主任檢查無誤後簽名用印,然後派心腹衛士急送往徐晃軍中。
信使派出沒過多久,之前派去探察灃水上下游情況的徐州斥候也先後回到了陶副主任面前。說是在附近河段發現了三個可以渡河的地方。一個位於灃水上游十餘里處,可以淌水而過;一個位於葉縣北門外,有橋樑可渡,但是橋面位於守軍弓箭射程之內。自然不適合搶渡或者偷渡;第三個渡河地位於灃水下游七八里處。不僅有著一座丈寬橋樑連線南北。,且水流緩慢只及常人胸腹,淌水亦可渡河。
在簡陋地圖上確認了幾個渡河點的位置。陶副主任稍加思索,立即命令許褚到營地後方去組織三千步兵,不打旗幟以五十人為一隊悄悄撤離臨時營地,借山林掩護到灃水下游的渡口北岸埋伏,二更時分立即偷渡灃水,在灃水下游埋伏,待到三更上游火起,立即殺向上遊以為奇兵,切斷敵人南逃歸路,許褚領命,立即依計而行。接著陶副主任又把餘下七千軍分為三隊,一隊由周輝率領兵力兩千,一隊兩千騎兵由麴緬率領,最後三千由陶副主任親自率領,先分派好軍隊,準備夜戰必需的大量火把,待到天黑後再佈置埋伏和作戰計劃。
分撥好了兵馬,兩天裡只睡了兩個時辰陶副主任也終於可以稍微放鬆下來休息片刻,好在此刻時間僅是申時過半,距離天黑還有一點時間,疲憊不堪的陶副主任安排了隊伍輪流監視敵人動靜,也就找了一塊比較平坦的地方,裹上氈毯倒頭便睡。而兩天多點時間裡急行軍兩百餘里的徐州將士也大都如此,除了輪換監視敵情的隊伍外,餘下的將士也大都如此,或坐或躺就地休息,連柵欄都沒有的臨時營地中鼾聲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