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丁夫人?”陶副主任心中奇怪。臉上卻絲毫不敢怠慢,趕緊哭喪著臉向那疑似曹賊老婆的中年貴婦磕頭,帶著哭腔哀求道:“夫人饒命,夫人饒命,小人只是一個小卒,小人只是一個小卒啊,小人是給袁丞相當兵,可是小人長小到大連一隻雞都沒有殺過啊,求夫人饒命,求夫人饒命啊!”
哀求著。已經再無選擇的陶副主任只能是拼命磕頭。嚎啕大哭著哀求活命,模樣比之當年在曹老大營中還要狼狽百倍。而那中年貴婦神情猶豫,一時之間拿不定主意如何處置陶副主任,倒是在場兩個男孩中站出了一個十來歲的小孩。建議道:“孃親。把他殺了做肉湯吧。這樣我們就能吃飽飯了。”
“殺了做肉湯?”陶副主任的眼睛一下子瞪得比牛還大,看著那只有十來歲的小男孩心中慘叫,“這小王八蛋是誰?簡直比曹阿瞞還狠!”
“植兒不可胡說八道!”還好。那中年貴婦立即呵斥道:“他是人,我們也是人,人不能吃人肉,我們怎麼能吃他的肉?”
“孩兒沒有胡說八道。”那小男孩十分認真的說道:“孩兒聽說,當年呂布兵犯兗州時,父親軍中缺糧,程尚書為了讓父親的軍隊吃飽,就做了人肉脯送到軍中,解決了父親的糧荒。現在我們斷糧了,這個冀州賊兵白白胖胖,正好用來煮湯。”
“果然是曹賊的孽種!”陶副主任心中一凜,然後又猛的一驚,“植兒?難道是曹植?!想不到這小子這麼狠!”
“不行。”還好,那中年貴婦斷然拒絕了曹植的建議,搖頭說道:“當年以人肉為軍糧的事,你父親後來也是無比後悔,說以後不管多難,都絕不能再做這樣傷天害理的事了,我們不能違揹你父親的命令。”
曹植母子對答的時候,那少女一直在看著陶副主任,不懷好意的上下打量,似乎也有些垂涎陶副主任的一身細皮嫩肉,陶副主任則是全身顫抖,戰慄得象是秋風的枯葉——這次可不是裝的了,陶副主任並不介意讓美女吃自己的某些細胞,卻絕不願意讓人吃自己的肉!而那少女見了陶副主任這副慫樣,遺傳下來的多疑心思也終於消失,但還是又白了陶副主任一眼,在心中暗罵了一句,“沒用的東西,怕成這樣!你的髒肉就算送本姑娘吃,本姑娘還嫌臭!”
值得陶副主任慶幸的是,儘管曹植一再要求將自己宰了煮湯,但是那名中年貴婦就是說什麼都不肯答應,同時那名拿住了陶副主任的年青曹將也開口反對,道:“四公子如果真想吃人肉,末將到灃水河裡去撈就是了,適才末將到河邊撈魚時,曾經見過兩具死屍從上游飄下,既然冀州軍在上游吃了大敗仗,想來河中還會有屍體陸續飄來,公子實在想要,末將隨時可以去撈。這個冀州兵是我們的俘虜,吃了他,以後還有誰敢向我們投降?”
曹植終於閉嘴了,也沒理會那年青曹將,只是把臉扭到一旁,側臉上神情甚是不善,似乎對那年青曹將早懷不滿。而那年青曹將也沒繼續理會曹植,只是轉向陶副主任問道:“想必你也看出來了,我們是曹丞相的麾下兵馬,既然你是冀州計程車兵,那我問你,你可知道我軍前天晚上吃了敗仗的訊息?”
“知道。”陶副主任趕緊點頭,答道:“昨天正午僕射為了鼓舞士氣,已經把孟德公慘敗的訊息傳遍了全軍,所以小人知道。”
“那你可知道我們主公曹丞相的訊息?”那年青曹將趕緊問道。
“對,你知不知道我父親的下落?”那美貌少女也趕緊問道:“你知道他的隊伍現在在什麼地方嗎?”
“曹賊的長女,曹清。”早把曹老大女兒情況摸得通透的陶副主任心裡恍然,忙又點頭哈腰的答道:“知道,知道,僕射大人曾經公佈過,說孟德公強渡過了灃水,往西北方向的犨城去了,如果不出意外的話,孟德公的隊伍現在該到魯陽了。”
“父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