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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公此言有理,子羽先生,這次詡必須反對你一次了。”賈老毒物點頭附和,又轉向是儀說道:“子羽先生,從合縱連橫這方面來看,你的建議無比正確,但是從敵人的心性角度來看,你的建議又會收到適得其反的效果?”
“哦,為何會適得其反?還請文和先生指點。”是儀好奇問道。
“劉表乃天下第一的欺軟怕硬之人。”賈老毒物答道:“與我們徐州軍隊比起來,張濟和劉備的隊伍簡直就是螻蟻一般的存在吧?可是為什麼劉表要收留張濟和劉備隊伍,給糧給兵給地盤容身,對我們徐州軍隊卻是充滿敵意?乃至先勾結袁術趁火打劫,偷雞摸狗,又與袁譚結盟互保,還派出軍隊增援袁譚?考慮到唇亡齒寒當然是一個原因,但還不是全部。”
“還不是全部?”是儀也不是笨人,稍做盤算就醒悟了過來,道:“難道文和先生想說,是因為張濟和劉備把劉表打怕了的原因?張濟將軍當年以一支孤軍殺入南陽,所向披靡荊州軍陸戰根本不是對手,大耳賊當年與曹賊勾結,也是先與劉表交了手,讓劉表知道了他的厲害,所以劉表才決定招撫張濟和大耳賊,給錢給糧給地盤。而我徐州軍隊只是與荊州軍小有衝突,事後又是借荊州水師之力才拿下柴桑重鎮,所以劉表在內心之中輕視我軍,對我軍並非十分懼怕。”
“對,就是這個道理。”賈老毒物大力點頭,陰狠說道:“所以,我們這一次必須要把劉表打怕,最好是把劉磐的隊伍全殲!只有這樣,劉表才會知道我們的厲害,也才會主動懇求與我軍友好相處,不敢在我軍主力北上時動手動腳!”
“把劉表打怕,還有一個重要原因。”賈老毒物又補充道:“劉表當年單騎入荊州,全靠荊州地方大族才坐穩荊州牧寶座,對荊州地方控制遠不如我軍一樣有力,給了荊州軍隊以沉重教訓,荊州門閥與地方豪族懼怕之下,定然不會支援劉表繼續與我軍敵對,就是與我軍最敵對的蔡瑁一族,也必然會首先考慮自保所得利益,不會太過慫恿劉表與我軍全面開戰。”
是儀微微點頭,承認賈老毒物對敵人的心性分析合情合理,在戰略層面雖然錯誤,但是在戰術角度上卻是無比正確。而那邊鼠肚雞腸的陶副主任也不再猶豫,馬上就拍板道:“文和先生說得對,這次一定要把劉表老匹夫打怕!也一定要全殲劉磐小兒的荊州隊伍!如何破敵,文和先生有何妙計?”
“主公,如何破敵還是明天再說吧。”賈老毒物微笑說道:“主公你受了傷,又受了那麼多驚嚇,肯定已經累得筋疲力盡了,還是請早些休息吧。”
說完了,賈老毒物又微笑說道:“還有,請主公放心,其實破敵之計詡早有主意,所以主公不必擔心能否破敵,只管安心休息就是。”
“文和先生早有破敵之計?”知道賈老毒物從不吹牛脾氣的陶副主任大喜,趕緊問道:“是何妙計,文和先生快快說來,否則我更休息不好。”
“主公,你的急性子還是需要一點磨練啊。”賈老毒物嘆氣,很是心痛陶副主任的焦急反應——才輸了那麼一次,馬上爭強好勝和睚眥必報的無良本性就原形畢露了。
嘆息過後,賈老毒物微笑說道:“主公恕罪,詡今日除了擔心你的安危之外,還抽空去探察了一下葉城情況,發現這葉縣雖是戰略咽喉,但城池規模卻極小,別說是趕上彭城和許昌這樣的大城了,甚至還沒有我們常駐四千守軍的小沛城一半大——請主公仔細想想,既然荊州隊伍和冀州隊伍都能夠全部退回這個小城駐守,這個小小城池裡,還能有多少房屋倉庫囤積糧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