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跳。尤其是早有預感事情不對的劉皇叔,表面上雖然不動聲色,但是蒯良等人剛剛進到後堂,劉皇叔馬上就向諸葛亮低聲問道:“孔明,景升兄召集眾人議事,為什麼要漏下你的叔父?令叔父可是總幕官,應該參與荊州軍機決策啊?”
“不知道。”諸葛亮難得看不透一件事的幕後真相,還語氣擔憂的說道:“亮有一種不詳的預感,這件事說不定與我們有關,姨夫擔心走漏風聲,所以才有意沒有傳召叔父參與這次議事。”
諸葛亮的第六感還算靈驗,事情也確實和皇叔軍有點關聯,在張先帶來的賈老毒物親筆書信上,賈老毒物除了以朋友名譽力勸張繡隊伍投靠徐州,擔任徐州軍隊攻佔荊州的急先鋒外,除了給張繡的封官假爵,還有意無意的暗示,說是南陽郡內的另一支荊州客軍其實早就已經投靠了陶副主任,徐州軍隊入主荊州已經是大勢所趨,以此勸說張繡順天行事,放心大膽給陶副主任做事。
當然了,賈老毒物並沒有傻到在書信裡說明,到底是那一支荊州客軍已經被徐州軍隊收買給陶副主任當了走狗,但是很可惜,劉表僅僅是在南陽郡內養了張繡和劉皇叔這兩條看門犬,所以劉表和荊州決策層看到了這道書信後,就是用腳指頭猜,也知道賈老毒物指的是那一支客軍了。
“大耳賊,安敢如此無禮?!”脾氣十分暴躁的黃祖第一個暴跳如雷,大吼道:“主公,末將認為應該乘著這個機會,立即把大耳賊拿下問斬,永除後患!”
“不可!”別駕劉先趕緊反對,向劉表拱手說道:“主公,單憑如此來歷可疑的書信,就要斬殺客軍主將,未免太過莽撞!不僅證據不足,還會大失士民之望,倘若事有差錯,錯殺了好人,主公定然後悔莫及!”
“書信來歷有何可疑?”黃祖沒好氣的說道:“南陽郡內,除了西涼卒張繡和大耳賊劉備,那還有第三支客軍?”
“書信來自張繡,便是最大疑點!”劉先沉聲說道:“請主公與黃將軍仔細想想,徐州軍師賈詡與張繡一家是何等交情?賈文和的家人失落在了長安。便是張繡一家出面保護,供給衣食,輾轉送到了賈詡身邊,有此淵源,徐州軍倘若想在荊州客軍中收買內應,也應該是優先收買張繡隊伍為內應,怎麼可能是與徐州軍不共戴天的劉玄德?”
“主公,劉別駕言之有理。”立場素來中立的荊州從事韓嵩也開口說道:“劉玄德與陶應仇怨極深,絕不可能輕易被陶應收買。”
“劉玄德不可能被陶應收買?”劉表狐疑的拿起張先帶來的書信,道:“那這道書信又怎麼解釋?”
“姐丈。會不會有這麼一個可能?”蔡瑁將軍陰森森的說道:“玄德公並沒有被陶賊收買。反倒是張繡被陶賊收買了過去,所以這才幫著陶賊離間姐丈與玄德公的兄弟之情?張繡將軍與徐州的賈詡、楊宏,交情那可是非同一般的親密,又與大公子素來當有往來。這背後是否有人指使。實在十分可疑。”
如果換成了以前。蔡瑁將軍這番話或許就已經讓劉表把懷疑物件轉向張繡了,但現在情況就已經不一樣了,聽到蔡瑁將軍這番項莊舞劍的言語。荊州另一個大家族的家主、劉琦大公子的岳丈、主薄蒯良先生馬上就火大了,心說蔡瑁你狠,這時候我還沒有給你們的走狗大耳賊落井下石,你們倒搶先把事情往我女婿身上扯,然後是不是還想往我們兄弟身上扯?很好,竟然你先不仁,就別怪我不義!
盤算一定,蒯良立即也是陰森森的說道:“主公,與大公子情同手足的張繡將軍,是否被徐州軍收買,替陶應離間主公與劉玄德的兄弟之情,這點可以慢慢調查。但是在此之前,良想要提醒主公一些更加可疑的事。”
“何事更加可疑?”劉表果然問道。
“聽說劉玄德當初從官渡逃回許昌時,身邊已經只剩下了兩名士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