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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副主任苦笑搖頭,孫尚香不由大急,哽咽著說道:“怎麼還沒有訊息?難道孃親和舅父她們把我忘了?都幾年了,到現在還一道書信都不肯寫給我?”
陶副主任其實也很奇怪這件事,但又因為徐州特務無法滲透孫吳家族內部,無法掌握實情。所以陶副主任也只能撫摸著小姑娘的秀髮,柔聲安慰道:“別急,大江阻隔,訊息傳遞不便,或者你家人的書信已經在路上了。再等幾天,再等幾天就有訊息了。”
孫尚香含著淚花點點頭,又從懷裡拿出一個沒有封口的信袋,哽咽著哀求道:“大哥哥,你能不能派人把我的書信送去給孃親她們?大哥哥你放心,不該說的話我不會說,我就問問她們,我之前先後寫了九道書信給她們,她們為什麼連一道回信都沒有給我,是不是已經把我忘了?大哥哥,你可以先看內容檢查。”
陶副主任微笑著點點頭,將書信接到了手裡,孫尚香大喜,主動的抱著陶副主任在陶副主任的臉上親了一口,這才有些害羞的跑了出去。可惜小姑娘並不知道的是,並不是她的親人已經忘了她,而是因為有人害怕暴露自己埋伏在江南的沉底卒,所以小姑娘之前的九道書信,不僅都沒有送到她的親人面前,甚至還沒有離開徐州就已經被人付之一炬……
“是燒了?還是送出去?”在第十道書信面前,陶副主任有些猶豫,但細一想後,陶副主任又有些啞然失笑,暗道:“有什麼可猶豫的?隱忍了這麼長時間,難道不就是為了這一天麼?孫權這枚伏子到底可不可用,如果不試上一試,怎麼能夠知道?”
想到了這點,陶副主任又叫來曹宏,要求曹宏安排可靠人手,務必要把孫尚香的這道書信送到孫權手中,然後帶回孫權回信,同時陶副主任又交代信使要一明一暗,明使攜書去見孫權,且不能讓明使知道暗使的存在,暗使專門負責觀察明使情況,以免明使遇害或者失蹤後連一個報信的人都沒有。曹宏用心記住陶副主任叮囑,再次安排可靠人手將書信送出。
………………
因為確認了徐州南征大軍是首先抵達合肥,為了防範徐州軍隊從濡須口發起搶渡,還有防範徐州軍隊忽然順流而下從牛渚搶渡,小袁三公聽取了主薄閻象與義子孫權的建議,立即率軍從蕪湖移駐春谷,以便隨時支援水師作戰。結果這麼一來,倒也方便了徐州細作給孫權送信,乘著袁術軍營寨未定的些許混亂機會,入夜時分,潛伏在袁術軍中的徐州細作偷至孫權帳前,藉口有事稟報,乘機將孫尚香的書信送到了孫權手中。
儘管徐州細作送來的只是孫尚香的一道普通家書,信上寫的盡是對親人的思念之情,除此之外再無隻言片語提及軍務大事,但是看到這道書信後,做賊心虛的孫權還是頓時面如土色,汗出如漿,知道該來的事情終於還是來了,心腸比煤炭還黑的陶副主任,終於還是準備動用自己這枚伏子了。
一想到將在陶副主任的要挾下賭上自己的性命與前程為他人賣命,目前正在江東混得還算春風得意的孫權膽怯之下,張嘴就想讓帳外衛士進來把徐州信使砍了,可是話到嘴邊,孫權卻又猛然打住,因為孫權非常清楚,自己一旦殺了這名徐州細作,那麼自己在上一次柴桑偷渡戰中的精彩表現,必然要被陶副主任公諸於眾,到時候不要說乾爹小袁三公饒不了自己,就是舅父吳景與堂兄孫賁也饒不了自己!
考慮到這一點,孫權終於還是打消了自己之前的念頭,微微顫抖著向徐州細作低聲問道:“汝的主公。可還有什麼交代?”
“主公只讓小人給將軍帶一個口信。”徐州細作輕聲答道:“如果將軍想要更多的榮華富貴,權力地位,那麼將軍可以讓小人帶一道回書送去。”
孫權的碧眼暗淡了。知道陶副主任這是在逼自己表態了,要麼就是自己給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