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文長將軍也會關心別人。”對魏延最初印象其實非常不好的張繡一笑,這才下去組織隊伍強攻黃祖大營,並暗中給自己的親信嫡系下令,要求他們務必奮勇作戰,絕不能被丹陽兵給小覷了。
接下來的強攻敵營戰鬥中,已經被丹陽兵震撼到了張繡隊伍確實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不顧一切賣力攻打黃祖大營,兩度衝到了黃祖大營的柵欄旁邊,但就象魏延說的一樣,荊州大營裡的弓箭確實猛烈,加上已經無路可退的荊州軍拼死守營,張繡的隊伍最終還是被迫放棄了毫無作用的強行攻營,在下午十分與魏延隊伍一起撤回了徐州大營。
儘管最終沒能乘勢拿下黃祖大營,但這一戰下來,魏延隊伍還是讓黃祖和蒯越等人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徐州軍隊之所以能夠在短短數年內吞併五州之地,絕對不是完全只靠陰謀詭計和袁曹兩軍的互相削弱,徐州軍隊裡,也不是隻有著君子軍這麼一支揍遍周邊無敵手的天下雄師,也讓黃祖和蒯越等人徹底看清了自軍與徐州百戰精兵戰鬥力之間的巨大差距。所以好不容易熬到了魏延和張繡退兵後,驚魂未定的黃祖和蒯越只是急匆匆的稍做商議,馬上就決定放棄博望小城,連夜退過淯水返回宛城,到河流眾多又航運發達的宛城防線去抵擋徐州軍南下。
託背靠淯水之福,荊州軍的撤退十分迅速,只用了一夜時間就全數退過了淯水,還轉移走了大部分的糧草輜重,陶副主任得到訊息急派許褚率軍追殺時,荊州軍已經基本撤退完畢,還搗毀了橋樑和轉移了渡船,使得許褚隊伍只能是望河興嘆。陶副主任聞報倒也有些佩服黃祖和蒯越的當機立斷,然後也沒有命令許褚立即渡河追擊,只是讓許褚接管博望城池,搭建渡河橋樑,又調動大批輔兵隊伍,拓展加快博望東北一帶的狹窄山道,以便大軍南下透過。
對於陶副主任步步為營的穩重策略,徐州軍隊裡也有一些人大惑不解,至少頗有主張又急於在家鄉人面前露臉的魏延,就逮到了機會向陶副主任問道:“主公,延隨你也有六七年了,在末將印象中,主公你在攻城掠地時,用兵一向是喜歡兵貴神速,進兵十分果斷,但是這一次主公南征荊州,為何一反常態,每日進兵不到四十里就算了,還有閒心修繕拓寬道路?”
“拓寬道路是為了方便將來運輸糧草,也順便造福附近百姓。”陶副主任對魏延倒也沒有隱瞞,解釋道:“至於進兵速度緩慢嘛,是因為我要給那些參與會盟的諸侯留下反應時間,讓他們可以確認是我親征荊州,堅定他們的動手決心,給我們可乘之機。”
“決定他們的動手決心?給我們可乘之機?”魏延盤算了一下,忽然明白了過來,忙道:“主公,莫非我們的重點還是在北線,南線不過是虛張聲勢,引誘袁譚和袁尚兄弟乘機手足相殘,等到他們打得兩敗俱傷的時候,我們就可以立即回師北線,乘亂取利?”
見陶副主任微笑點頭,還誇獎自己是徐州武將中在戰略上最能動腦子的大將,魏延暗暗得意之餘,難免也有些失望,苦笑說道:“這麼說來,末將這次隨主公南征,是連回義陽老家風光一把的機會都難有了。”
“文長這次作戰如此賣力,原來是想盡快回去衣錦還鄉啊。”陶副主任大笑,然後又說道:“不過文長也別洩氣,且不說日後你必然會有衣錦還鄉的機會,就是這一次也未必沒有。我軍的戰略重點是在北線不假,但如果袁譚和袁尚能夠沉得住氣,或者真的齊心協力共守三州,那我軍這一次的南征,也大可以隨時化虛為實,直接打進襄陽奪下荊州,然後再圖北線。”
“是嗎?”魏延又重新興奮了起來,忙道:“主公,既然如此,主公大可率領主力緩緩而行,末將斗膽請令擔任先鋒,率一軍先去攻打宛城,儘快消滅劉表的北線主力,以便我軍隨時化虛為實攻取荊州,掌握南線戰事的主動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