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援軍尚未抵達就已經發揮了作用,逼迫徐州主力分兵減輕了自己在鄴城戰場的壓力;擔憂的則是幽州援軍如果有什麼閃失,自己可就是徹底的孤立無援了。所以反覆盤算後,袁譚接受了郭圖的建議,遣使分別聯絡沮鵠、蔣奇和牽嘉三將,令沮鵠堅守城池不與徐州軍野戰,拖延時間等待援軍,又令蔣奇和牽嘉不可孤軍南下,要先在平鄉會師,然後再聯手南下,不給徐州軍隊把幽州援軍各個擊破的機會。
除此之外,袁譚公子自然少不得在信上給蔣奇和牽嘉忠告,警告他們千萬小心全天下最卑鄙、最惡毒、最無賴也最無恥的敵人——徐州君子軍!告知君子軍的戰術特點,提醒蔣奇、牽嘉不可上當與君子軍鬥將,更不能發起追擊白白送命,免得重蹈自己在琅琊的覆轍。——這倒不是袁譚公子被君子軍打怕了,關鍵是君子軍的古怪戰術,簡直就是幽州精銳烏丸突騎的天生剋星,袁譚公子不得不慎之再慎。
好了,現在來看看陶副主任北征邯鄲的情況吧,在北上的路上,陶副主任很是細心的叫來冀州地頭蛇荀諶,向他了解邯鄲的情況,荀諶答道:“稟主公,邯鄲在冀州的地位雖然不及鄴城,但也絕對不亞於南皮、癭陶與河間這些冀州重鎮,城防頗為堅固,這次鄴城大戰沮鵠又在邯鄲經營兩月,肯定已經全力加強了城防工事,若是沮鵠只守不戰,我軍想要拿下邯鄲,怕也沒有那麼容易。”
陶副主任捻著小鬍子盤算,陶副主任依稀記得羅貫中大神似乎報告過,說沮授的這個寶貝兒子沮鵠是守邯鄲時和曹老大野戰而死,但不管這點是否正確,陶副主任堅信以自己的逆天黴運,也肯定會碰上沮鵠耍賴堅守城池的情況,而且沮鵠手中只有七千二線軍隊,只要沮鵠的頭腦正常,就肯定不會輕易發起野戰。所以盤算了片刻後,陶副主任又忽然問道:“臧霸的隊伍打到那裡了?”
“應該到拿下信都了。”賈老毒物答道:“臧霸奉命攻取信都和癭陶,切斷袁譚的南北聯絡,但是他的糧草補給沒有水運,全靠陸路運輸,在大雪中補給比我們主力艱難,攻打廣川時又遭到了頑強抵抗,浪費了不少時間,加上和袁尚交割清河郡扯皮浪費時間。還有必須分兵修縣提防袁尚亂來,所以綜合前段時間的戰報來看,臧霸將軍現在應該拿下了信都,但是肯定還沒來得及推進到癭陶城下。”
“可惜。”原本還想指望臧霸阻攔一下蔣奇爭取時間的陶副主任嘆了口氣,又自我安慰道:“不過也好,臧霸雖然遲滯不了蔣奇南下,卻也可以保全實力,隨時防著我那個寶貝三舅子亂來。”
“主公想讓臧霸將軍攔截蔣奇,莫非是想強攻邯鄲?”荀諶試探著問,見陶副主任點頭。荀諶忙微笑說道:“主公勿憂。留給我軍的時間雖然不多,但是我軍迅速拿下邯鄲卻並非毫無把握。”
“友若先生有何妙計破城?”陶副主任忙問道。
“沮鵠殺了袁尚心腹趙國相李酃,強行收編了袁尚在趙國的軍隊,邯鄲城中。必有許多袁尚與李酃的舊部不肯心服。”荀諶答道:“既如此。主公在攻城前。不妨以弓箭射一些箭書入城,號召袁尚舊部起來反抗沮鵠,為李酃報仇。待到我軍發起強攻時,袁尚舊部定會在城中作亂接應我軍入城,使我軍迅速拿下邯鄲城。”
因為荀諶上次獻策離間袁譚和高幹始終沒見效果,陶副主任對荀諶的這次獻計難免有些將信將疑,但事已至此陶副主任也沒辦法,只能是點頭同意,決定再試上一試。
一天多時間後,徐州軍兵臨城下,而到了這個時候,陶副主任的黴運也終於有了一些好轉的跡象,徐州軍斥候意外發現,因為年前那場大降溫來得太過突然的緣故,邯鄲護城河的河水根本就沒有來得及放走,被凍得比鋼鐵還硬至今未化,使得徐州軍隊可以不必填河就直抵邯鄲城下。陶副主任得報大喜,當即命令軍隊連夜組合隨軍帶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