帳外走。
“且慢!”還好。荊州治中鄧義及時站了出來。先喝住了劉琦的衛士。然後趕緊向劉琦求情道:“公子,張允與二位蔡將軍雖然有罪,但他們都是荊州重將。過於重罰恐于軍心不利,還望公子法外開恩,饒張允將軍一命,也饒二位蔡將軍一次。”
“不行!”好不容易逮住這個排除異己把柄的劉琦斷然拒絕,振振有詞的說道:“我受父命統帥八萬大軍前來奪取江東,豈能因人施法徇私包庇?張允罪當處死,不容有赦!立即拖出去斬了!”
“公子,請三思啊!”鄧義向劉琦雙膝跪下,叩首說道:“大軍剛到柴桑,未曾交戰就先斬大將,于軍大有不利,還望公子法外開恩,饒他們一次,給他們一個戴罪立功的機會。還請公子權且記罪,待到破城之後,再斬張允不遲。”
“請公子法外開恩。”大帳裡的荊州眾文武紛紛跪下求情——這倒不是張允和蔡家兄弟的人緣特別好,只是荊州眾文武都覺得劉琦有點太過,因為一次小挫就要斬殺水師副都督,未免用刑實在太重。還有身為友軍的袁胤和劉勳為了賣人情,也跟著荊州眾將為張允和蔡家兄弟求情。
“公子,請法外開恩。”蒯越也硬著頭皮站了出來求情——蒯越當然知道劉琦打的是什麼鬼主意,也打心眼裡欣賞劉琦的弄權手腕,可是看到這麼多人都反對處死張允,蒯越也不敢過於觸犯眾怒,只能是悄悄向劉琦使了一個眼色,懇求道:“張允與二蔡雖然有罪,但請公子看在眾官情面之上,給他們一個戴罪立功的機會。”
看了看跪滿一帳的麾下文武,原本想要乘機除掉蔡瑁副手張允的劉琦也有些無可奈何,因為劉琦即便是全軍主帥,也不可能頂著幾乎所有部下這麼幹,所以盤算再三後,劉琦也只好改口喝道:“好,看在眾將面上,權且饒張允一命!但死罪可免,活罪難逃!來人,把張允推出去,重打八十軍棍!蔡中蔡和,各打四十軍棍!今後再有怠慢軍機,翫忽職守,二罪並罰!”
荊州眾將本來還想再為張允三人求情,但話未出口,劉琦已然拂袖離去,沒有再給眾將求情的機會,不屬於蔡氏一系的韓晞則毫不猶豫,立即率領眾衛士把張允和蔡家兄弟拖出了中軍大帳,當著營中眾將士的面行刑,把張允痛打了八十軍棍,又把蔡中與蔡和各打了四十軍棍,只把嬌生慣養的張允和蔡家兄弟打得是皮開肉綻,鮮血橫流,幾次在行刑時昏厥過去,好不容易挨完軍棍後,張允和蔡家兄弟也再一次痛暈了過去,一起人事不知,一起被各自親兵抬回了水寨搶救。
身為荊州重臣的張允和蔡家兄弟一起倒黴的大訊息,自然是在一天之內就傳遍了整個荊袁聯軍的大營,密切監視著荊州軍動靜的徐州軍斥候細作探得情況,趕緊把訊息送到了柴桑城中,橋蕤和楊證聞報一起大喜,然後橋蕤趕緊向楊證問道:“賢侄,是否立即連夜派遣使者去與張允等人聯絡,乘機行事?”
“叔父,不用急。”楊證答道:“張允和蔡家兄弟受傷太重,今夜未必能有精神接見我們的使者,等幾天再說,先讓他們養養傷,也讓他們更恨劉琦一些。況且荊州軍目前士氣尚盛,劉琦的心態尚未焦急,也不是動手的時候。”橋蕤認同楊證這個判斷,便決定再耐心等候數日。
橋蕤和楊證首先等來的一場激烈的城池攻防戰,經過十餘日的耐心準備後,冬月十三這天。劉袁聯軍終於向柴桑發起第一次大規模攻城,橋蕤和楊證都不敢怠慢,一起親臨護城河已經被填平大半的柴桑西門主戰場督戰。而初出茅廬的劉琦更是不敢怠慢,除了也親臨陣前指揮攻城外,又安排了袁耀軍負責攻打柴桑南門,幹兄弟劉虎負責攻打東門,大將文聘攻打北門,四門一起強攻,從一開始就對柴桑城池發起最為猛烈的攻擊。
辰時剛剛過半,荊州軍的攻城隊伍便已經安排就緒。劉琦迫不及待的登上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