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的將領士兵卻屈指可數,登城後能夠活著回來的,也只有荊州猛將中數得著的甘寧一人,餘下的幾個登城者,不管是基層將領還是普通士兵,全都在城牆上被人多勢眾的徐州士兵砍成了碎片,沒給後面的同伴爭取到半點上城機會。
對於攻城方來說,這是一個毫不意外的結果,因為在第一次的大規模攻城戰事中,守軍無論是人力還是物力都處於顛峰狀態,憑藉地利優勢擋住敵人首次攻城十分正常,象沮鵠守邯鄲那樣,在第一天的攻城中就被攻破,其實反倒是十分罕見的情況,所以這樣的戰果對荊袁聯軍而言也不是不能接受。
憑心而論,在第一次指揮如此大規模的攻城戰情況下,劉琦在這次攻城大戰中的指揮即便算不上出色,也可以算是可圈可點,最起碼是做到了條理清楚,有條不紊,兵種搭配合理,預備隊的投入時間也比較正確,除了有些心急命令賴恭隊伍全力強攻造成傷亡偏大外,絲毫沒有出現新手常犯的慌亂錯誤。所以即便第一天的攻城沒有得手,劉袁聯軍的內部也沒有什麼人指責或者嘀咕劉琦指揮失誤,讓將士白白犧牲,表現最出色的劉琦的麾下愛將甘寧還贏得了劉袁聯軍的普遍讚譽,獲得了劉琦的先登獎勵。
守城方這邊也一樣,柴桑守軍除了歡呼守城勝利外,更慶幸自軍在首次大戰中大量重創了敵人,削弱了敵人的實力同時打擊了敵人計程車氣鬥志,所以戰鬥結束後,橋蕤除了給立功將士論功行賞外。又下令犒賞三軍。以好酒好菜獎勵守城將士,柴桑守軍隊伍中也因此再度響起歡呼聲音,將領士卒盡開顏。
惟有楊證沒有開顏,柴桑眾將在城樓裡歡慶勝利時。楊證找了一個藉口溜出城樓。領著李郎一邊在城牆上巡視夜間的值守情況。一邊藉機苦苦思索一些問題,猥瑣的瘦臉上還有些擔憂神色。始終陪同在楊證身邊的李郎卻是呵欠連天,忍不住說道:“少爺。都二更了,如果你不想去喝酒,就回去休息吧,今天你也累了一天了。”
“李叔,如果你累就先去休息吧,我不困。”楊證順口答道。
“少爺,沒事的了。”李郎知道楊證的心思,便勸道:“我知道你是在擔心那個甘寧的事,其實也沒事,你看橋太守把城守得這麼好,我們只要陪著他小心守住城池,堅持到魯都督的主力來援,能不能殺掉甘寧也無所謂了,少爺你也用不著這麼心急。”
“橋叔父的城池真守得很好嗎?”楊證有些不置可否,低聲向李郎說道:“李叔,你知道這十幾天來,我們消耗了多少羽箭和守城物資嗎?”
“不知道。”李郎搖頭,然後又補充道:“肯定不少,尤其是箭,至少以萬計。”
楊證點點頭,輕嘆道:“橋叔父確實擅守,可是他的守城策略是用工事和輜重堆,現在我們四面環敵,軍需輜重用一點少一點,沒有辦法補充,敵人卻背靠長江水道,軍需輜重可以獲得源源不絕的補充,這樣對耗下去,一旦我們的守城輜重耗完用光,魯都督的援軍又還沒有來得及趕來增援,或者我們的水師在水面戰場上被敵人擊退,無法為我們提供增援,那怎麼辦?”
“這個……。”並不擅長這些的李郎撓頭了,然後說道:“不可能吧?魯都督的援軍,怎麼可能被敵人擊退?”
“並非沒有這個可能,因為我們的水面力量始終處於劣勢,那怕是鄱陽湖水師和巢湖水師加在一起,也仍然無法在實力上壓過荊州水師。”楊證又輕輕嘆了口氣,道:“雖說打仗不是單靠兵力和船隻的對比,可是人無遠慮,必有近憂啊,我們如果不做好無法獲得增援的準備,一旦援軍真被敵人擊退,那就是想要亡羊補牢也來不及了。”
“這倒也是,那依少爺之見,我們該如何是好?”李郎點頭問道。
“最好的辦法當然是不去指望援軍,優先考慮如何僅憑我們的自身力量擊退敵人。”楊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