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了這個訊息,劉琦難免是大吃一驚,趕緊一邊派人偵察下游動靜,一邊召來蒯越商量對策,蒯越力勸劉琦儘快撤兵,指出現在風向已變,自軍隊伍又師老人疲士氣受挫,將領士兵人心思歸,這個時候與傾巢出動的徐州水師決戰勝算不大,倒不如先撤往江夏,誘使徐州水師追擊,把徐州水師誘入自家主場決戰,這樣才有更大勝算。
聽了蒯越建議。劉琦雖然覺得有理,卻又害怕徐州水師不肯追擊使自己勞師無功,回去成為荊州笑柄,有心就在鄱陽湖中與徐州水師決戰,就地尋機破敵,但蒯越還是堅決反對,因為鄱陽湖的水面太過開闊,水流緩慢幾乎沒有上游之利,風向的地位更加重要,處於逆風位置的荊州水師打起將十分吃虧。同時在鄱陽湖中決戰。仍然還在柴桑城中堅守的橋蕤隊伍必然時刻威脅荊州水師的水寨營地安全。進可攻退可守,騷擾得荊州水師日夜不得安寧,逼著荊州軍只能留下重兵保護營地,無法把所有力量投入水面戰場。使荊州水師的決戰前景更加不妙。
遲疑不決的時候。新的一個意外事件發生了。荊州軍巡哨隊伍忽然給劉琦押來了一名徐州士兵,說是這名徐州兵溜下柴桑西門後直接到了荊州大營門前,說是有機密事要拜見劉琦。已經吃過好幾次虧的劉琦也不敢怠慢。趕緊問那徐州兵來此何事,那徐州士兵則拿出了一道書信,叩首說道:“稟大公子,小人是柴桑西門守將孫高的心腹親兵,奉命前來遞送書信,請公子過目。”
十分警惕的讓衛士把轉遞到了自己面前,劉琦開啟書信一看時,卻一下子突然楞住了,因為在這道書信上,柴桑守將之一的孫高突然吃錯了藥,居然表示要向荊州軍隊獻城投降,約劉琦在二十四的夜間三更過半時偷襲柴桑,自己屆時將大開柴桑西門放荊州軍入城!
“又來了!”已經吃過類似苦頭的劉琦勃然大怒,一拍案几大吼道:“來人,把這奸細推出去斬了!”
“諾!”帳中衛士轟然答應,那徐州兵魂飛魄散,趕緊殺豬一樣的大叫道:“公子,冤枉!冤枉!小人是信使,不是奸細啊!”
“還敢說你不是奸細!”劉琦怒道:“孫高乃是橋蕤愛將,為何會無緣無故的向我投降?定是你們受了橋蕤匹夫指使,詐我入城,就中取事!如此雕蟲小技,如何能夠瞞過我的眼睛?”
“公子,冤枉啊,真的冤枉啊!”那徐州兵哭喊震天,“我們投降,是因為柴桑城就要斷糧了,守城輜重也用得差不多了,援軍又一直沒有訊息,孫將軍他為了弟兄們著想,這才決定向你投降啊!你如果不信,可以明天晚上派人去柴桑西門看情況啊,如果孫將軍他沒有開啟城門,或者玩什麼花樣,你再殺我不遲啊!”
“公子,此人言之有理。”匆匆看完孫高降書的蒯越忙說道:“信使身在我軍營中,如果真的有詐,隨時都可以動手殺他,不必急於一時。況且孫高又是明確約定了時間和地點,我軍有充足時間準備防範,也不怕他用詐。”
說罷,蒯越又趕緊附到了劉琦的耳邊,低聲說道:“公子,孫高即便是詐降也不用怕,我軍實力遠在敵人之上,不怕敵人在城外設伏,柴桑西門的護城河也是早被我們填平了的,敵人要想伏擊我們,也無非就是在甕城之內佈置伏兵,只要我們準備充足,不僅不用害怕敵人在甕城內佈置的千斤閘,還可以反過來將計就計,大破敵軍。”
聽蒯越說得有理,劉琦這才讓衛士放開了那名徐州士兵,又細問了孫高投降的情況,這才知道孫高確實是因為久久不見援軍,害怕城破身亡,這才派了心腹親兵出城寄書請降。同時那名徐州兵還告訴劉琦,孫高選擇在三更過半時開城,是因為橋蕤習慣在三更正上城巡查,三更半時橋蕤結束了巡邏回房睡覺,柴桑守軍正處於防範最為疏鬆的時刻,這時候開城把握最大。
聽了那徐州兵的話,劉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