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為之大亂,無數條無主之船被砍落矴石後飄蕩碰撞,順水碰向下遊成為徐州水師的最好戰利品。有主之船則紛紛被引燃燒著,船上荊州士兵趕緊救火亂成一團,中箭落水者接二連三。
在這樣的情況下。徐州水師再是缺乏大戰經驗。想打不贏這場水戰也是難如登天了,荊州水師再是經驗豐富和熟悉水性,想打贏這場水戰那也是毫無可能了,因為他們的軍隊數量再多。船隻數量再多。也沒辦法做到在轉眼間一起登上戰船起帆出港迎戰。只能是駕駛著船隻先靠上碼頭,讓匆匆從大營趕來計程車兵登上戰船,然後再搖擼划槳駛入開闊水面。張帆升蓬迎向徐州水師迎戰,打一場對兵家而言乃是大忌的添油戰。
結果這麼一來,荊州軍的小船情況還稍微好些,還能夠迅速登船出港迎戰,作戰主力艨艟戰船卻慘得不能再慘了,互相之間碰撞不斷,不是碰破了船舷,就是撞壞了尾舵,碼頭上大呼小叫的慌亂聲音不絕於耳,剛剛從小天池山趕回來的劉琦急得直跳腳,卻又無可奈何束手無策。同時那些出港迎戰的荊州水師小船也起不了任何作用,不是被數量遠勝的徐州小船吞噬淹沒,就是被徐州水師的戰船大船撞翻撞沉,甚至還有許多的荊州小船被無人控制的自家大船碰翻撞乘,落水而死者不計其數,江面上死屍重疊,掙扎求救的荊州士兵飄滿江面。
此時,荊州水寨裡已經是一片火光通明,徐盛和周泰等四路徐州水師在面上來回馳騁,亂箭齊發的壓著倉促迎戰的荊州水師打,荊州水師隊伍則是徹底大亂,被砍落了矴石的無主之船飄滿江面,倉促出擊的大小船隻無法列陣,只能是各自為戰的與徐州水師廝殺,水寨徹底亂成了一鍋粥,徐州水師高歌猛進,荊州水師卻是亂成一團,大敗成為定局。
在碼頭旁邊的高處看到這樣的景象,劉琦當然是欲哭無淚,咬碎銀牙,荊州眾文武卻是神色呆痴,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眼前發生這一幕幕情景來自現實,更說什麼都想不到,縱橫漢水長江無敵手的自軍水師,會敗得這麼的悽慘和冤屈,在根本無法還手的情況下遭到慘敗。不甘之下,荊州大將文聘拔劍斬石,火光迸濺,劍落石開,然後文聘也放聲狂吼了起來,“楊證匹夫!我荊州歷時十三載,千辛萬苦打造的無敵水師,想不到竟然毀於你一個豎子之手!你這豎子!豎子————!”
文聘這句話還罵了誰,所有人都心知肚明,但也沒有人開口指責這個人,一是因為不敢,二是因為楊證在柴桑和小天池山行詐施騙時,當時在場的荊州文武沒有一個人想到,楊證竟然會拿整整一座柴桑城行詐,竟然會在被團團包圍時,還敢拿自己和殘餘的柴桑守軍為誘餌施騙,誘使荊州軍隊全力攻山。在如此奸詐陰狠的敵人面前,在場的荊州文武捫心自問,覺得如果換成了自己是全軍主帥,恐怕也不能比劉琦做得更好。
又在這時候,新的打擊來了,荊州大營方面忽然響起了喊殺聲和燃起了沖天大火,傳令兵飛奔來報,說是袁能乘著荊州軍主力都被吸引到水面戰場的機會,藉著黎明前的最後黑暗掩護,忽然出兵偷襲了荊州大營,劫走了被荊州軍握為人質的袁胤,還順手殺了許多荊州大營裡的老弱士卒。聽到了這個訊息,荊州眾將是既義憤填膺,又無可奈何,只能是把目光轉向劉琦諮詢意見,腹背受敵的劉琦茫然無措,只能向蒯越諮詢意見。
“大公子,沒辦法了。”蒯越神情低落的說道:“退回下雉吧,船沒了可以再造,將士死了,就沒辦法活過來了,能撤走多少軍隊,就撤回多少軍隊吧。”
劉琦茫然的點了點頭,下令全軍向下雉撤退,荊州眾將垂頭喪氣的唱諾,有氣無力的命令軍隊停止登船,在碼頭是就地集結從陸路向西撤退,又命令已經上了船計程車兵駕船往長江上游撤退。劉琦神色呆滯的看著眾將動作,久久不語,也不知道過了多少時間,劉琦的眼中忽然滲出了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