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袁三公緩緩點頭,又把目光轉向了袁譚公子,袁譚公子全身顫抖,楊長史則又慢條斯理的向袁譚公子問道:“大公子,也請你順便回答一下。臘月二十六那天晚上,田豐先生和你的密使,到底都說了些什麼?大公子你為什麼要一口咬定,那條腰帶中藏著的,是三公子與我家主公陶使君密謀篡位的書信?”
袁譚公子顫抖得也更厲害了。大袁三公卻怒喝了一聲,“說!你知不知道,如果不是仲明先生拼死保護,你差點害死多少人?差點害死了多少吾的得力臂助?!”
“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這句話象電光火石一般,一下子閃過了袁譚公子的腦海,讓袁譚公子下意識的一指田豐,然後沒等袁譚公子開口,咱們的楊長史就笑了起來,道:“果然是元皓先生,我就說嘛,大公子果然是被利用的。”
“是,是,孩兒是被利用了。”為了自保,也為了不暴露自己往弟弟府裡安插間諜的醜行,袁譚公子趕緊連連點頭,又飛快向大袁三公磕頭說道:“父親恕罪,孩兒是聽了田豐的挑唆,誤認為仲明先生腰帶藏著三弟和陶使君來往的書信,所以……,所以……。”
“大公子,你————!”田豐鬚髮怒張的跳了起來,難以置信的怒視袁譚公子。
“果然是你。”早就對田豐萬分不滿的大袁三公冷哼,道:“十一月十九那天晚上,你和仲明先生密談的內容,別以吾不知道!你為了金錢財物,為了你子侄的官職,竟然敢拿吾的立嗣一事敲詐勒索!這件事,吾早就收到密報了!”
“什麼?誰向主公密報的?誰?!!”田豐更加難以置信的大吼了起來。
“父親早就收到了密報?田豐真的敲詐勒索?”袁譚公子心中更驚,趕緊連連磕頭說道:“父親,孩兒該死,孩兒罪該萬死!臘月二十六那天晚上,孩兒請公則先生去拜會田豐,本事與他商量請父親親征易京一事,誰知這老匹夫竟然說他收到訊息,仲明先生將三弟與陶使君來往的密信藏在了貼身腰帶中,還說那道密信可能會對父親不利,孩兒擔心父親安危,就……,就中了老匹夫的離間計……。”
“你————!”田豐氣得連心臟都停止跳動了,一手捂胸一手指著袁譚公子,許久才大吼了一句,“你血口噴人!!”
“孩兒有公則先生為證。”袁譚公子低頭說道。
“臣下可以做證,大公子確實是中了田豐的離間計。”與袁尚公子穿一條褲子的郭圖先生趕緊磕頭。
“主公,田豐貪圖賄賂,利用主公立嗣一事敲詐勒索,繼而又讒言挑唆,離間大公子與三公子之間的手足親情,居心叵測,罪當處斬!”審配先生也站出來落井下石。
落井下石的人絕對不止審配先生一人,袁尚公子黨的成員為了替袁尚公子搬倒這塊絆腳石,也全都站了出來牆倒眾人推,袁譚公子黨的成員為了不引火燒身,也是跟著煽風點火,中立派官員則明哲保身,不敢隨便淌這道渾水,結果這麼一來,也就註定了田豐先生的杯具…………
“來人!將田豐推出去,斬首示眾!”大袁三公大怒咆哮。
“終於有機會留在冀州享福了。”楊長史低著頭,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條縫。
“這傢伙,幸虧沒在我們冀州任職。”審配和逢紀等三公子黨的成員偷看著楊長史,心裡暗暗警惕,“如果和他同朝為官,真是什麼時候被他坑死都不知道!”(未完待續。)
第二百四十五章 未雨綢繆
儘管沮授和少數冀州官員也極力為田豐求情,但大袁三公對田豐的不滿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再加上袁尚公子一黨為扳倒絆腳石而煽風點火,袁譚公子黨害怕大袁三公深究、為了自保而恩將仇報,可憐的一代名臣田豐田元皓,終於還是在袁紹父子三人、無數心懷鬼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