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唇亡齒寒之理勸諫。勸說陶副主任易幟倒戈,與曹軍聯手抗擊實力甲於天下的大袁三公,再有就是許諾事成之後將一半冀州和整個青州送給陶副主任。曹陶兩軍永結盟好,永不互犯。
除此之外,毛玠少不得一再暗示陶副主任結盟條件還可以商量,但陶副主任卻絲毫不為所動。只是搖頭拒絕,還振振有詞的說道:“應此番出兵非是為了自己,而是為了國家。曹孟德欺君罔上,專權擅政,天子血詔令天下諸侯起兵征討,應身為漢臣,世食漢祿,若不遵聖命反而與貴軍聯合,抗擊奉詔討賊的岳丈本初公。豈不是助紂為虐?為虎作倀?”
“你陶賊說這話臉紅不?”毛玠心中嘀咕,嘴上則說道:“使君差矣,那袁紹才是反逆國賊,手中所謂血詔,天子也已下詔駁斥。親自證為偽詔,若使君執意出兵助他,那才是助紂為虐,為虎作倀?”
“岳丈大人手中的血詔是假的?”陶副主任冷笑問道:“如果那道血詔是假的,那麼岳丈大人將那道天子血詔檄傳天下後,孟德公為何一口氣處死了上百名天子近侍,又命曹洪將軍接管御林軍,禁止天子的外戚宗族出入宮門?又為何頒佈嚴令,揚言未經孟德公許可擅自覲見天子者,無論是誰,一律處斬?”
毛玠默然無語,許久方才說道:“使君,我家主公也是一番好意,若使君執意不肯領受我家主公好意,那我家主公也只能是奉陪使君到底了——不瞞使君,我家主公已然親自率領三萬精銳東進昌邑,玠此來,也是我家主公的先禮後兵而已。”
“孟德公親率三萬精銳而來?”陶副主任笑了,譏諷道:“孟德公可真是有魄力,冀州大軍先鋒已然屯於黎陽,白馬、延津與東郡同時告急,孟德公竟然還有膽量親自率軍前來昌邑,如此魄力,真是讓應欽佩得五體投地。”
“使君若是不信,儘可派人探聽。”毛玠慢條斯理的說道:“按路程計算,主公親率的大軍今天也應該抵達濟陽了,兩日之內邊可抵達定陶,陶使君儘可派人打聽。”
陶副主任的瞳孔猛然收縮,臉上卻微笑說道:“如果真是這樣,那可就太好不過了,應身為人婿,也總算是在關鍵時刻為岳丈大人盡到孝道了。”
“如果陶使君堅持認為優柔寡斷的袁紹能夠這麼快下定決心,那麼毛玠也無話可說。”毛玠的演技也相當不錯,痛心疾首的搖頭,看上去就好象很是惋惜陶副主任的執迷不悟一般,然後毛玠又拱手說道:“多謝使君款待之恩,如果使君不介意的話,那毛玠就先告辭了。”
“孝先先生請慢走,應還有軍務在身,就不遠送先生了,來人,送孝先先生出營。”
陶副主任含笑還禮,又命令帳中衛士替自己送毛玠出營,毛玠則又拱手說道:“使君,請恕玠羅嗦一句,我家主公與貴軍和解締盟的誠意十分充足,不管使君什麼時候想通了,都可以遣使聯絡,敝軍上下,定然恭迎使君使者。”
陶副主任沒再說話,只是笑著點了點頭,表示自己已經明白,毛玠也不再說話,畢恭畢敬的拱手告退,而當毛玠消失在了大帳門外後,剛才還是滿臉鎮定微笑的陶副主任卻象中了槍的兔子一樣,一下子就蹦到了大帳旁邊的地圖沙盤旁,開始在沙盤上尋找濟陽的位置,計算距離昌邑的路程。旁邊賈老毒物、劉曄和陳應等人也湊了上來,開始與陶副主任討論曹老大親自率軍增援昌邑一事。
“不能排除曹操親自率軍增援昌邑的可能。”這是劉曄得出的結論,然後劉曄又分析道:“袁紹傳檄討曹至今已有兩月,始終按兵不動,其意圖顯然是想先讓我軍與曹軍火併對耗,然後再揀現成便宜,以曹操之奸詐,識破袁紹意圖絲毫不難。所以絕不能排除曹操孤注一擲,親率大軍來南線應對我軍。”
“曹賊就不怕袁紹乘機襲他許昌?”陳應問道:“曹賊親率軍隊來救昌邑抵擋我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