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不敢,宏何許人也?如何敢勞公子添酒?”
楊長史連聲謙虛,又趕緊雙手捧起酒杯去接酒,不曾想咱們的袁譚公子明顯的眼神不好,酒勺竟然越過了酒杯,把滿滿一勺酒澆到了楊長史的腰間,弄到楊長史的蜂腰上和兩腿間酒水淋漓,頓時溼了一大片。見此情景,袁譚公子頓時失聲驚叫了起來,“哎呀,得罪得罪,快來人,侍侯仲明先生更衣。”
話音剛落,早有兩名僕役拿著替換的衣服和腰帶衝了上來,見此情景,心思機敏的荀諶、田豐、沮授、許攸、審配和逢紀等人頓生疑竇,一起心道:“怎麼象是事先安排好的?大公子到底想幹什麼?”
“怎麼了?”大袁三公也留心到了這邊,開了金口詢問。
“孩兒不慎,為仲明先生添酒時,不小心將酒淋到了仲明先生身上,請父親恕罪。”袁譚公子飛快向父親解釋,又飛快轉向楊長史告罪道:“先生勿怪,譚是無意的,還請先生恕罪。”
“無妨,無妨。”至今還在認為只是偶然的楊長史大度謙虛,又猛然想起了一件大事,趕緊跳了起來,手忙腳亂的去解自己的腰帶——這條腰帶裡可是藏著漢獻帝的血詔的,要是被酒水浸溼了,那可就是大不敬的罪名了。
“果然有問題!”袁譚公子和辛評先生一起心中狂喜,也一起趕緊的去幫楊長史解腰帶,嘴上卻說道:“仲明先生,讓我們幫你更衣。”
說話間,那條要命的腰帶已經被從楊長史身上解了下來,一端被楊長史拿著,另一端則被袁譚公子拿到了手裡,也是到了這個時候,咱們腦袋裡除了酒色財氣基本沒有什麼的楊長史也終於醒悟過來,趕緊雙手去奪腰帶,嘴上說道:“公子,還是讓宏自己來吧。”
“仲明先生不必客氣。這條腰帶溼了,還是先換一條吧。”袁譚公子當然不肯放手,也是一邊雙手來奪腰帶。一邊吩咐道:“快,服侍仲明先生更衣。”
“公子,你放手。”楊長史終於急了,死死扯住腰帶不放。辛評則和兩個早已被買通的僕役一起動手,兩個僕役假裝更衣一個拉住楊長史一隻手,辛評先生則用力去扳楊長史的指頭。拉拉扯扯有如搞基,咱們的楊長史則急得滿頭大汗,死死拉住腰帶只是不放,“大公子,你幹什麼?幹什麼?這是我的腰帶,是我的腰帶!”
鬧出了這麼大的動靜,楊長史就是想不吸引大堂上所有人的目光也不成了。大袁三公也怒不可遏的喝道:“住手!汝等做甚?你爭我奪一條腰帶,成何體統?!”
大袁三公的命令破天荒的失效了一次,袁譚公子和楊長史仍然拉扯不斷,並且在旁人的幫助之下,終於還是把那條腰帶搶到了手裡。然後迅速後退,咱們的楊長史也頓時急紅了眼,不顧自己的褲子已經落地,光著兩條**大腿就撲了上去,想要把那條關係無數人頭和自己光明前途的腰帶搶回來,可惜辛評先生卻眼明手快,從背後一把抱住了楊宏先生,兩個僕役也一起動手,三人合力把楊長史拉住,楊長史大怒,難得在眾多強人面前憤怒咆哮道:“汝等意欲做甚?汝等意欲做甚?!還我腰帶!還我腰帶!!”
看到這樣的畫面,大袁三公就是再志大才疏也明白情況不對了,趕緊站起來喝問道:“譚兒,你在搞什麼花樣?”
“回稟父親,孩兒沒搞什麼花樣。”袁譚公子陰鷲了多年的面孔上終於露出了一些笑容,拿著那條腰帶微笑著向大袁三公拱手說道:“請父親恕罪,孩兒因為不慎將酒水灑在了仲明先生身上,本欲親手替仲明先生更衣賠罪——就是不知道仲明先生為了什麼,竟然對這條腰帶萬分著重?”
奸險的笑著,袁譚公子仔細檢查了一下腰帶,然後馬上狂喜而又故做驚訝的叫了起來,“腰帶裡有書信!這腰帶裡竟然縫得有書信?什麼樣的書信,竟然要縫在腰帶裡?還要系在仲明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