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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了,大袁三公故意一指大堂的最遠處。要侍從把禰衡的案席安在末席,見此情景,熟知禰衡性情的孔讓梨和楊修小臉都白了。生怕禰衡又來了牛脾氣再次當眾頂撞大袁三公。誰知禰衡先生這次彷彿開了竅,既然毫不生氣的大步走到了末席,然後——也就開始當眾脫去衣服,還脫得飛快。眨眼之間就已經光了膀子還脫去褲子,瞬間打破了楊長史上次在這個大堂上的裸露程度紀錄。
“住手!”當看到禰衡先生去脫褻褲時,大袁三公終於忍無可忍的大吼了起來。咆哮道:“大膽匹夫,廟堂之上,何故無禮?”
“欺壓弱小乃謂無禮,吾露父母之形,展清白之軀以顯汙濁,何為無禮?”禰衡先生一邊不緊不慢的回答,一邊飛快的脫下褻褲。赤條條的昂首面對眾多鄴侯府衛士。
見此情景,孔讓梨和楊一合都快昏倒了,袁譚公子一黨全都面如土色了,正準備迎接一場口舌苦戰的袁尚公子一黨快笑瘋了,大袁三公的臉色則徹底鐵青了。怒吼道:“汝為清白,何為汙濁?!”
“汝為汙濁!”禰衡先生毫無懼色的答道:“汝輕慢名士,是眼濁!不讀詩書,是口濁!不納忠言,是耳濁!不通古今,是身濁!不容諸侯,是腹濁!欺壓弱小,是心濁!吾乃天下名士,汝欺之以末席,如此如何能成王霸之業?!”
砰一聲,可憐的楊修先生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不過這會已經沒人去留意楊修的失禮了,無數冀州文武都已經拔劍衝向了禰衡,口中紛紛怒吼,“大膽匹夫,竟敢辱罵我家主公,受死!”
“住手!”孔讓梨絕望的大吼了起來,又趕緊向大袁三公跪下,連連磕頭說道:“明公,量此鼠雀之輩,何足血刀?還望明公法外開恩,饒他不死!”
“吾乃鼠雀,尚有人性,也勝過汝這等衣架、飯囊、酒桶、肉袋耳!”禰衡先生大笑說道。
“閉嘴!”
袁尚公子忍無可忍的一拳揍在了禰衡先生臉上,揍得禰衡先生滿臉開花,口鼻出血,結果不打還好,一打之後禰衡先生狂性更發,帶著滿臉的鮮血大笑說道:“打得好,打得好,汝等匹夫果然只會欺凌弱小,勾聯陶賊侵犯兗州,傷害生靈,現在又百餘人來圍攻吾一介書生,袁周陽生得好兒孫啊。”
袁周陽是大袁三公老爸袁逢的字,而這個時代當面言及方長輩的名諱是非常犯忌而且無禮的事,所以袁尚公子又怒不可遏的一腳把禰衡先生踢翻在地後,馬上就又轉向大袁三公說道:“父親,曹賊使者如此無禮,竟然還敢辱及祖父,孩兒請即斬之!”
“主公,萬萬不可。”
郭圖和辛評硬著頭皮站了出來,剛想解釋禰衡先生才服了五石散藥性未過,請大袁三公開恩不要把事情做絕,不曾想禰衡先生卻又呈大字形躺在了地上大笑了起來,道:“提及袁周陽便是羞辱,那世人常常提及孔丘孔仲尼,豈非是時常羞辱孔文舉了?可笑袁仲譽、袁仲河的子孫,實在是太迂腐了!太迂腐了!!哈哈哈哈哈哈!!!”
“拿下!”
連祖父和曾祖父都被羞辱的大袁三公再也無法忍耐了,大喝一聲後,早已按捺不住的鄴侯府衛士立即把禰衡拖了起來,反抄雙臂把禰衡按了躬向大袁三公,等待大袁三公的處罰命令。結果這麼一來,自覺受到汙辱的禰衡先生更是大怒,大怒吼道:“汝等想要做甚?汝等想要做甚?吾上不拜天地神明,下不拜君親師長,為何要拜這廟中土偶?”
大袁三公的拳頭握得連指關節都發白了,轉向孔讓梨怒吼道:“汝等帶這狂徒來此,到底是來替曹賊求和?還是來替曹賊宣戰?!”
“當然是來宣戰!”禰衡先生也掙扎著大吼了起來,“天子尚在許都,汝以兵犯境,是為不忠!”
“汝過繼袁成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