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讓徐州軍隊那怕是在淮南二郡大旱的情況下都敢肆無忌憚的揮霍糧草。而想起了躲在幾百裡外的昌邑城裡看熱鬧的陶副主任後,曹老大思慮再三,終於還是親自提筆給陶副主任寫了一道書信,信上還只有一句話——吾的糧草,隨時可能斷絕。
“把這道書信交給最可靠的信使,送往昌邑交給陶賊。”曹老大一邊親自把信裝入信袋,一邊向侍侯在旁邊的荀攸吩咐道:“吩咐好信使,速度越快越好。”
“丞相,就這一句話,能起作用嗎?”荀攸擔心的問道。
“象陶應那樣的奸賊,說多了只會起反作用,倒不如只寫這一句話,讓陶賊自己決定。”曹老大無奈的說道:“好在這個奸賊已經主動觸怒了袁紹,更不希望我軍敗在袁紹面前,雖然也不能排除這個反覆無常到了極點的奸賊還會倒向袁紹,但他支援我軍擊敗袁紹的可能還是要更大一些。”
“丞相請慎重三思。”荀攸還是有些擔心,再次提醒道:“袁紹畢竟勢大,我軍至今沒有覓得取勝機會,陶賊素來喜做牆頭草,又與袁紹有翁婿之親,倘若陶賊再次反覆,將我軍糧草實情稟之與袁紹,那我軍……。”
“有這個可能,但不大。”曹老大雙手抱胸,緩緩說道:“陶賊確實奸猾無常,最擅長的就是騎牆觀風,可吾看得出來,他與吾一樣,都有天下之志。此刻他倒向袁紹最多隻能苟且偷生,但他如果倒向吾,那他就有機會與吾平分袁紹土地城池,繼而與吾爭奪天下。事到如今,吾向陶賊求援可能死,不向陶賊求援也可能死,倒不如賭上一把,賭陶賊會向吾伸出援手!”(未完待續。)
第二百五十九章 站隊!站隊!
官渡距離昌邑的道路距離是四百里剛出頭,如果道路暢通,沿途又有驛馬更換,那麼最多一天多點時間就能把訊息官渡送到昌邑,可惜現在是戰爭年代,西段的道路關卡又被袁紹軍控制封鎖,曹軍細作只能冒著生命危險步行走偏僻小路繞過關卡,先潛行到陳留乘馬然後才能快馬趕往昌邑,所以曹軍信使不管再怎麼的努力,這四百來里路還是走了五天多時間——這還是運氣好沒被袁紹軍巡邏隊伍攔截和拼命趕路的結果了。
看完了曹老大僅僅只有一句話的書信,陶副主任並沒有任何反應,只是把書信遞給賈老毒物和劉曄等高階參謀傳看,又不動聲色的打聽曹軍信使的來歷,當得知眼前這個滿臉塵土又筋疲力盡的信使直接來自官渡大營時,陶副主任又趕緊問起官渡的具體戰況,尤其是注意一些關鍵細節,“你們的口糧發放情況如何?可曾出現斷髮口糧或者以小斛發糧的情況?”
“回稟使君,沒有。”曹軍信使回憶著說道:“除了有幾次口糧裡糠皮和麥麩特別的多,斷糧倒是從來沒有,小斛發糧更是沒有,我們的倉官王垕是厚道人,負責發糧八年了,從來就沒有剋扣過我們將士的口糧,很得將士們尊敬。”
“糠皮和麥麩特別多?”陶副主任三角眼轉了轉,忙又問起曹軍口糧質量變差出現的時間和頻率,曹軍信使仔細回憶並儘量回答後,陶副主任也終於斷定了曹老大沒說假話,眼下官渡曹軍的糧草問題確實萬分嚴重,還肯定已經是好幾次都供給不及,所以曹老大才先後六七次用糠皮、麥麩與穀殼等物濫竽充數,藉以穩定軍心士氣。也隨時都有可能因為糧曹告罄而不戰自敗,徹底崩潰。
盤算到這裡,陶副主任終於向那曹軍信使問道:“汝來時。汝家主公可曾說過,倘若吾願意借糧與他,他可有辦法運抵軍前聽用?”
“沒有。”曹軍信使茫然搖頭,老實答道:“丞相只是叮囑小人千萬不可使書信落入他人之手。一旦遇到危險必須立即銷燬書信,再有就是交代使君若有回書,可讓小人帶回官渡。”
陶副主任的眉頭又皺了一下。很快就點頭說道:“很好,那你先下去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