撤,萬一曹賊的隊伍被冀州軍攔截怎麼辦?”
“無能為力了。只能看他曹賊自己的運氣了。”陶副主任果斷的搖頭,又道:“只要毀了烏巢,曹賊那怕是賠光他的五千輕騎也沒關係了,只要曹賊本人能夠逃回官渡大營,官渡這場仗他也贏定了!我們現在用不著為曹賊操心。反倒是我那位老丈人要得替他擔心一下,如果他不幸死在了亂軍之中,我們的麻煩才叫大。”
也是稍微有空,平時除了帶兵打仗外從不干預政事的陶基難得多問了一句,“二哥,小弟有一事不明,既然二哥你說是因為冀州軍隊太強,曹賊倒了我們也擋不住袁紹,這才不惜代價的支援曹賊抗袁。既然如此,二哥你為什麼還要說如果袁紹死在亂軍之中,我們的麻煩才叫大?”
“行,有點長進,知道動腦筋考慮了。”對陶基這個堂弟寄以了厚望的陶副主任誇獎了一句,然後才解釋道:“我不希望袁紹死在亂軍中,當然是不希望過於削弱冀州軍隊,給了曹賊隊伍飛速壯大的機會。”
“因為就目前的情況來說,曹賊的整體實力仍然超過我軍一截,我軍單獨與曹賊開戰勝算並不大,同時我軍與曹賊之間的仇恨最深,矛盾最為不可調和,所以我軍與曹賊即便暫時聯手抗袁,將來也遲早還會有一場生死決戰,再所以曹賊在這場官渡大戰中獲利越大,隊伍乘機壯大越強,對我軍的將來就越不利。”
“袁紹則不同,我軍與袁紹只有利益衝突,沒有什麼不共戴天的生死大仇,只要我們共同的敵人曹賊還在,我軍和袁紹軍就還有重修舊好聯手滅曹的機會,所以我們只能支援曹賊在官渡打敗袁紹削弱冀州的部分實力,使之無力同時威脅我軍與曹賊,也使之在滅曹戰事中必須仰仗我軍幫助,但我軍絕不能把冀州軍削弱過甚,更不能容許袁紹死在官渡,因為袁譚和袁尚的黨爭過於激烈,袁紹一死我軍縱然能與袁尚順利締盟,也將面臨袁譚與曹賊的合力聯手……。”
“咦?!”
耐心的給陶基解釋指點到這裡,陶副主任忽然心中一動,臉上也露出了擔憂神色。陶基見陶副主任神色不善,忙問道:“二哥,怎麼了?那裡不對嗎?”
“變數太多,我漏算了一個可能。”陶副主任回答得倒也坦白,“岳丈大人這次南征,袁譚也跟著來了,按規矩習慣還肯定陪在岳丈大人身邊,如果他想幹掉父親或者勾結曹賊幹掉父親,那是易如反掌,但這兩種可能不管出現那一種情況,那就是對我軍大大的不利了。”
“袁譚幹掉袁紹?勾結曹賊幹掉袁紹?幹掉他的父親袁紹,這怎麼可能?”
陶基的見識到底還是少了些,對陶副主任的這些擔心難免覺得有些難以置信,陶副主任這會也懶得再對愣頭青堂弟解釋人心險惡,眼珠子亂轉著只是盤算分析袁譚在官渡之戰中弒父奪位這個可能。這時,四散到周邊搜殺敵人斥候的君子軍輕騎也全部回到了大隊,陶基當即又向陶副主任請令道:“二哥,是否下令收兵回昌邑。”
“不行,岳丈大人可以掛,但不能現在掛!穩妥起見,必須做一個安排。”陶副主任沉吟著答非所問,又盤算片刻後,陶副主任從衛士手裡討來絹筆,直接就蹲在路邊在白絹上歪歪扭扭寫下了袁譚公子的名字,然後把白絹交給了自己的一名心腹衛士,向他吩咐道:“化裝成普通百姓。帶上這道書信去官渡,一旦確認曹賊撤回了官渡大營,馬上以我的名譽把書信送到曹賊面前。剩下的什麼都不用說。如果曹賊在路上被冀州軍幹掉,那就算了,立即潛伏回昌邑報信。”
丹陽籍的衛士答應,趕緊拿出隨軍帶來的百姓衣服更換。一旁的陶基則滿頭霧水的問道:“二哥,你寫袁譚匹夫的名字送給曹賊,是什麼意思?”
“恐嚇!”陶副主任答道:“曹賊與袁譚匹夫早有暗中往來。官渡又勝局已定,根本不需要我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