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郎與王五一起隨聲附和,陪著楊長史一起指責陶基的殘暴狠毒。薄情寡義,對同僚部下不夠關懷愛護。附和完了,李郎又涎著臉好奇問道:“大人,剛才在路上不方便,小人有一個問題早就想問你了,聽說主公已經開口了,大人你這次如果能替主公招降濟陽的麴義隊伍成功。主公就要表奏大人你為舒侯,把淮南扳指頭數得著的富縣舒縣賞給你做封地,有這回事嗎?”
“李郎,你廢話幹什麼?看大人笑成這樣,這事還能有假?”王五呵斥李郎的不懂察言觀色。然後也是涎著臉說道:“大人,主公把舒縣賞給了你,你可要在舒縣開衙建侯府了,還要組建家兵隊收租子收稅,小人們是一直跟著你的老人了,家兵隊長和城外塢堡總管這些位置,是不是考慮一下小人們?”
“是啊,是啊。”李郎趕緊大點其頭,滿臉諂媚的說道:“小人和王五可都是跟著你出生入死多年的老部下了,收租收稅打理莊園這些美差,大人你總不會便宜外人吧?”
“急什麼?還不是得等主公兌現了承諾再說?”楊長史果然是滿臉的笑容,大模大樣的說道:“如果本大人真能當上舒侯封邑舒城,當然不會忘了你們這兩個部下老人。不過你們也別高興得太早了,主公可是要本大人招降麴義隊伍得手才給這個賞賜,要是這次白跑一趟,本大人這會給你們再多的許諾也是沒用。”
“那麼大人,你到底有多少把握招降麴義得手?”李郎趕緊問道。
“不知道,本大人與麴義素不相識,只是聽說他的脾氣有點驕傲,不太討本初公的喜歡,其他的什麼都不知道,實在不知道有多少把握把他招降過來。”楊長史回答得倒也是難得的坦白誠實,然後又安慰道:“不過你們放心,本大人與麴義雖然沒有交情,但也沒有什麼仇怨,我們徐州軍隊與冀州軍隊又素來比較交好,所以就算招降不能得手,咱們也不會有什麼危險,了不起就是白跑一趟而已。”
“是嗎?”李郎有些擔心,提醒道:“可是大人,小人怎麼聽說我們之前派去拜見袁紹的兩個信使,全都被袁紹砍了腦袋?”
楊長史猛的勒住了戰馬,被舒縣衝昏了的腦袋這才突然想起,好象是有這麼一回事,徐州軍隊之前派去與袁紹軍聯絡的兩個信使,全都被脾氣不好的大袁三公砍下了腦袋!想到這點,楊長史的小臉也一下子蒼白了。
“李郎,沒事。”刺激楊長史的還在後面,王五在旁邊安慰李郎道:“那件事我也聽說過,我們的使者是被袁紹砍了腦袋,不過我們使者的隨從都沒事,都被袁紹放了帶著我們使者的首級回來——所以我們不用怕,了不起就把大人的腦袋帶回昌邑向主公交差就是了。”
李郎鬆了口氣,趕緊拍著胸膛慶幸自己不用冒生命危險,旁邊的楊長史卻是勃然大怒,提起馬鞭就抽暴兩個不良親兵,一邊抽一邊咆哮,“兩個兔崽子!本大人為了你們的榮華富貴出生入死,你們兩個兔崽子還敢在旁邊說風涼話?!本大人不要你們當親兵了,滾!滾!滾得越遠越好!”
李郎和王五慌忙躲閃間都被楊長史抽中了幾鞭,痛得兩個貪生怕死的無良親兵鬼哭狼嚎,趕緊拍馬逃命,楊長史卻不肯解氣,又咆哮著拍馬追趕,一邊大罵兩個親兵的居心不良,一邊狠命抽打這兩個自打出使洛陽開始就給自己當牛做馬的老走狗,直抽得李郎和王五是哭爹喊娘,不斷求饒。
打打鬧鬧著,楊長史等人一口氣疾馳出了五六里路,口無遮攔闖了禍的李郎估摸著楊長史氣也該消了,便勒住戰馬等了一下楊長史,誰知楊長史追上後又是一馬鞭迎頭抽來。繼續大罵李郎忘恩負義,李郎無奈,連馬頭都不掉了向西。直接就向北逃命,但楊長史還是不肯解氣,又追了上來大罵,“匹夫那裡跑。站住!本大人今天不給你們一點顏色看看,你們……。”
“噓!”李郎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