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東進,全然顧不得打聽楊長史的來歷和身份,留下楊長史在原地呻吟哀號,直到李郎和王五提醒曹軍可能去而復來,楊長史這才趕緊上了李郎的戰馬,急匆匆繼續往濟陽前進。
白袍小將當然是比咱們楊長史更加萬人迷的趙雲趙子龍,當趙雲率領三百餘人匆匆趕到曹軍渡口時,雖然沒有能完全阻止曹軍的偷渡行動,卻也遲滯了曹軍的渡河速度,增加了曹軍渡河時的混亂,一個多時辰後,當麴義親自率領著三千多冀州鐵騎趕到渡口時,偷渡濟水的曹軍也徹底陷入了絕望和混亂,率軍偷渡的夏侯淵在北岸命令軍隊繼續渡河,已經渡過河的曹軍士兵則爭先恐後的向北岸逃命,自相擁擠踐踏,落水而死者不計其數,大量的步騎士兵也被麴義和趙雲隊伍聯手消滅在濟水南岸,小小的替大袁三公出了一口官渡惡氣。
當天傍晚,濟水慘敗的訊息傳到正在率軍南下濟陽的曹老大面前,曹老大簡直就是難以相信自己的耳朵了,發瘋一樣的拍打著面前案几怒吼,“怎麼可能?怎麼可能?我軍內線和細作早已探明,麴義匹夫的哨探距離最遠只有三十里,為什麼我軍四十五里外偷渡濟水,會被麴義的隊伍察覺,還察覺得那麼快?吾精心安排的突然四面合圍恐嚇戰術,怎麼會在最後關頭功虧一簣?!”
“丞相,必須著手勸降了。”旁邊的郭嘉咳嗽著說道:“我軍四面合圍的西北南三路已然暴露,夏侯淵將軍偷渡濟水又遭失敗,麴義與沮授等人必然要加強對濟水下游的監視,提防我軍切斷他們的最後一條突圍道路,甚至有可能發現東面的定陶乃是我軍包圍圈的唯一薄弱點,只有立即著手招降,才能爭取將麴義隊伍招攬得手,也可以遲滯麴義的突圍速度。”
“合圍之勢還差東面,這時候招降,把握……。”曹老大有些猶豫,但事到如今曹老大也只能是死馬當成活馬醫,點頭說道:“甚好,派張郃、高覽二將立即南下去濟陽招降麴義,現在是初更剛過,讓張郃和高覽務必在明日清晨之前抵達濟陽城下,勸說麴義率軍歸降於我。”
“丞相,張郃與高覽雖是麴義舊日同僚,但二人只是武將,不擅言詞,恐怕很難招降麴義得手。”郭嘉提醒道:“還是請派一名能言善辯之士同行為上。”
“丞相,臣下願往。”
好幾名曹老大的謀士都站了起來,但曹老大猶豫了片刻後,卻忽然又重重一拍面前案几,怒吼道:“吾親自去!吾親自率領三千輕騎連夜南下,到濟陽城下招降麴義!”(未完待續。)
第二百六十九章 吾願降陶
其實楊長史完全有機會在抵達濟陽的當天晚上就開始招降工作了,不過卻因為兩個原因沒能著手行事,一是楊長史在摔下戰馬時受了傷,二是麴義親自率軍去了濟水渡口迎戰偷渡曹軍,凱旋迴到濟陽時天色已然全黑,楊長史抵達濟陽時麴義還沒率軍回來,所以徵得留守濟陽的麴義副手麴緬與沮授等人同意後,楊長史乾脆直接到了麴義隊伍給自己安排的小帳中休息過夜,準備第二天再與麴義見面招降。
麴義隊伍的和善態度給了楊長史很大的安慰,不僅很客氣的接待了楊長史,還盡力在生活給了楊長史一些優待,讓始終擔心麴義砍了自己的楊長史安心不少,不過這也不奇怪,麴義與徐州軍隊本就毫無仇怨,現在麴義隊伍又因為主力慘敗和曹軍三面合圍而成為了一支孤軍,想要回冀州除了拼命突圍外,就只剩下借道徐州一條路,所以那怕是對楊長史印象並不好的沮授都力勸麴義的族弟麴緬善待楊長史,身陷重圍的麴義隊伍自然更不會隨意開罪楊長史了。
在小帳裡安心休息了一夜,天色剛明時,楊長史忽然被李郎和王五搖醒,見天色尚早,還沒睡夠的楊長史難免有些發脾氣,揉著惺忪睡眼衝李郎和王五呵斥道:“天才剛亮,急著把本大人搖醒做什麼?本大人身上有傷知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