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我軍要借道何用,以孝先先生的聰明,相信就不用我解釋了吧?”
確實不用解釋了,光是聽陶副主任提到的幾個地名,毛玠就知道陶副主任是準備落井下石向青州下手了,所以毛玠連眼皮都沒有眨一下,馬上就拍著胸口保證立即返回定陶與總督兗州南線的夏侯淵聯絡,勸夏侯淵下令放行。然後毛玠又乘機向陶副主任提出重開邊市和開展糧食貿易時,目前還拿不準曹軍狀況的陶副主任既不拒絕也不答應,只是表示日後再談此事,毛玠雖然明白陶副主任還是在騎牆觀風,卻也無可奈何,只能是暫時忍讓同意將來再談這個問題,留下了一點重開邊市的希望。
二十多天後的八月初十這天,在確認了日行百里的沮授隊伍已經離開了泰山郡進入青州境內後,早就已經被陶副主任秘密冊封為青州都督的徐州大將臧霸,在泰山郡的郡治奉高城外祭旗起兵,藉口大袁三公兩次斬殺徐州使者不義在先,出兵兩萬北上,攻打青州齊國郡!
兩天後,徐州琅琊太守孫觀也從莒縣出兵,率軍一萬五千北上,攻打青州北海郡!
精於算計的陶副主任也沒有浪費時間,早在八月初五這天,陶副主任就已經派出了大將陳到、侯成與陶基,率領兩萬步騎與君子軍,借到魯國與任城,趕往泰山臧霸隊伍會合,配合臧霸與孫觀攻打青州。同時陶副主任要求陳到、侯成及陶基的隊伍接受臧霸的指揮,把青州戰事全部委託給在青州頗具威望的大將臧霸,又以之前護送沮授隊伍北上的劉曄為青州參軍,輔佐臧霸攻取青州。
二十三這天,確認了陳到與陶基的隊伍以日行五十里的速度順利透過任城和魯國後,已經在兗州駐紮了半年多時間的陶副主任終於退兵南下,啟程返回徐州。而在陶副主任抵達小沛的同一天,陶副主任又收到了臧霸的快馬遞書,說是大袁三公派遣陳震為使,給徐州軍隊送來了戰馬千匹,試圖與徐州軍隊重修舊好,目前臧霸已將陳震連人帶馬扣在了軍中,請示陶副主任如何處理。
“現在想起我這個女婿來了。晚了!”陶副主任冷笑了一聲,向旁邊的陳應吩咐道:“元方,迴文臧宣高。讓臧宣高把陳震連人帶馬都趕回去,袁紹下次遣使聯絡也是這樣,禮物和書信都不收,原封退回!袁紹第三次遣使聯絡。再讓袁紹的使者到徐州見我。”
“諾。”陳應答應,又提醒道:“主公,距離彭城已經只有八十里了。如何向夫人解釋交代,主公可要做好準備了。”
想起自己那名賢惠妻子,一向皮厚心黑的陶副主任也難得有些愧疚之意,嘆道:“怎麼準備都沒用,我知道芳兒不會和我鬧,可她越是不和我鬧,我心裡就越愧疚啊。”
和陶副主任猜測的一樣。當徐州大軍回到了彭城,陶副主任與袁芳夫妻見面後,典型賢妻良母的袁芳在早已知道丈夫與父親已經反目成仇的情況下,果然沒有對陶副主任發半句的牢騷,更沒有為自己的孃家指責陶副主任那怕一個字。抱著陶副主任的長子陶略只是默默的落淚,無聲的哭泣。可袁芳越是這樣,早就在背後捅老丈人刀子的陶副主任卻越是愧疚,慚愧之下,陶副主任也只能是摟著賢妻說道:“芳兒,你放心,只要岳丈大人認個錯,給徐州兩名無辜使者一個交代,我會和岳丈停戰的。”
袁芳開口,哽咽著問道:“可是父親的脾氣你又不是不知道,他怎麼可能認錯?”
“又不是要他磕頭作揖,說幾句軟話就行了。”陶副主任繼續勸解,又柔聲說道:“芳兒,你不要怪我,我也很難做,兩國相爭還不斬來使,岳丈大人卻連殺我的兩名使者,我如果不給部下一個交代,以後還怎麼服眾?”
袁芳又流淚了,陶副主任正要再勸時,已經哭得是梨花帶雨的袁芳卻主動停止了哭泣,哽咽著向陶副主任說道:“夫君,妾身有一個請求,請你一定要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