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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大袁三公態度堅決,審配和袁尚公子倒也不敢堅持,只是暗暗惋惜無法乘機剪除袁譚的臂膀,大袁三公則繼續的猶豫不決,除了命令文丑與袁熙堅守青州土地外,就是與眾人商議對策,而冀州內部一如既往的分歧嚴重,一派主張與徐州軍隊言和,一派則主張分兵青州,以武力奪回青州失地,甚至還有個別極品主張向曹軍求和,騰出手來全力攻打實力較弱的徐州軍隊——結果這極品自然被心高氣傲的大袁三公一刀砍了。
就這麼躊躇了數日,袁尚公子的機會來了,徐州密使將袁芳那道書信送到了袁尚公子面前,讀信之後,並不算太笨的袁尚公子頓時明白這道書信乃是陶副主任授意,同時也是大喜過望,趕緊召來審配與逢紀兩大心腹商議了許久,拿定了主意才將書信送到大袁三公面前。而大袁三公的阿爾茨海默病最近也明顯有了些好轉的跡象,只看了一遍書信就醒過了味來,道:“此信必是陶應授意芳兒所做,說不定還是陶應小兒寫好讓芳兒抄寫署名,否則的話,芳兒寫不出這樣的書信。”
“稟父親,孩兒也是這麼認為。”袁尚乘機說道:“妹夫他借妹妹之手致書孩兒,明顯是有求和之意,父親不妨再派使者南下聯絡,勸妹夫罷兵言和,重修舊好,若能成功,不僅青州再無刀兵,我軍也可與徐州軍隊聯手夾擊曹賊矣。”
大袁三公沉默,半晌後才很是勉強的問道:“既然應兒有意求和,那為何他不直接寄書與吾?偏要假借芳兒之手,還是送信與你?”
“主公,陶使君也要面子。”審配小心翼翼:“主公你連斬陶使君兩名使者,陶使君倘若再主動遣使求和,他的部下定然不服……。”
大袁三公又不說話了,見大袁三公沒有露出怒色,審配心裡有了底,忙道:“主公,機可不失,既然陶使君有意言和,主公派遣一名冀州重臣攜帶禮物,假稱探望主公的女兒外孫南下徐州,乘機與陶使君重修舊好,必可一舉成功。”
剛在青州吃了一個不小的敗仗就要向女婿求和,愛面子的大袁三公自然是猶豫萬分,袁尚公子則向大袁三公跪下說道:“父親,孩兒知道這事有損父親虎威,但父親前番誤聽郭圖之言導致官渡大敗,我冀州元氣已傷,正急需休養生息勾聯外部強援,一雪官渡之恥,陶應乃是父親女婿,也是孩兒的妹夫,兵馬頗強,糧食也極廣,正是我軍理想外援,孩兒斗膽,還請父親暫擱前怨,與妹夫重修舊好。”
大袁三公繼續板著臉不說話,直到袁尚再三磕頭懇請,大袁三公才很是勉強的說道:“既然吾兒再三懇請,那吾就再試一試吧,汝等認為,當派何人為使?”
“臣認為,此事非郭圖不可。”審配飛快答道。
“郭圖?”大袁三公楞了一楞。道:“郭公則素來與應兒敵對,兩次斬使也是他的主意,遣他為使。如何能夠行事?”
“主公,正因為兩次勸說主公斬使的人都是郭圖,所以只有郭圖先生出使徐州,方能成功。”審配振振有詞的解釋道:“郭圖兩次勸說主公斬殺徐州使者。主公卻偏偏將郭圖派去徐州為使,等於是將郭圖送與徐州治罪,足以證明主公與徐州和解的誠意。而陶使君本就有意與我軍和解。見使者乃是郭圖必明主公用意,既不會殺害郭圖先生,也可以放心與我軍重新修好。”
“言之有理,就讓郭圖去。”大袁三公點頭,又咬牙道:“也是給他郭公則一個將功贖罪的機會,如果他能勸說應兒重回吾的麾下,以前的事可以不計較。如果他還再是不爭氣,兩罪並罰!”
袁尚與審配一起唱諾,悄悄的對視獰笑,也趕緊連夜行事,讓陶副主任派來的使者帶了一到袁尚公子的親筆書信回去。要求陶副主任乘著這個機會替自己除掉袁譚公子的首席幫兇!掃除自己繼位的一大障礙!